☆、他的心全都凉了(2 / 4)
。”
那正在和病魔纠缠的老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连头也抬不起来,只是剧烈的咳嗽着,声音不止,像是要把身子骨里最后一口人气吐出来。
元征用怀抱桎梏着胡彦的身子,朝身后的丁甬问道:“先检查身子。”
丁甬拎着药箱走到床边,老管家还在咳嗽,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像是要说话,却不能够说出来。
他看着老管家脸上、脖颈、手上,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皮肤,血糊淋漓地挂着已经绽成肉泥一样的疮口。丁甬比他还年轻一些,纵使作为行医者饱览生死,看见这样的悲惨也忍不住留下浊泪。
他不是胡彦,用袖子擦了泪便掏出银针来,想要试着先帮床上的老者逼出些毒来,可是扒开那破旧的衣裳……
老管家的胸膛上早已是模糊一片,像挨过鞭刑一般,展开的皮肉黏连成片,恐怕再等两日,他们就只需要给他收尸了,这片胸膛,也早已应该被蝇虫叮食。
银针根本无从下手,丁甬再一次流下泪水,医者父母心,可按着老管家这副模样,就算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了。
收了银针回药箱,丁甬颓败地看着元征,心想还是写张方子,为老人家多续上几日命数。
胡彦看着丁甬什么也没干便收了东西,哭着闹着挣脱元征的桎梏,“管家!管家……”
元征依旧箍着胡彦,“碰上果真染病?”
丁甬摇头,“但,老先生确实碰不得了,” 他看着已经崩溃的胡彦,“王妃,您现在碰他,只会给老先生徒增痛苦,还是尽快…唉……” 当着管家的面,丁甬接下去的话说不出口。
元征看着在他怀抱里一直往前挣的胡彦,轻声道:“听到没有,你现在碰管家,只会让他更痛。”
胡彦慌忙的看着元征,一张看好的脸现在哭的像只滚了土的花猫,“我不碰他,我不碰,你放开我,我……” 他心里乱的很,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只是一味的想要让管家看到他。
元征慢慢放开了他,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谨防万一胡彦碰到老管家,这样,对谁都没有益处。
胡彦任由元征拉着他,狭小的木屋光线昏暗,门口离小床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胡彦迈的无比沉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砸在地上,他踱步到床前。
半合着眼的老管家看见了他,嘴里终于说清楚一句话,“少爷,少爷回来啦?”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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