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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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好人,不光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更是个真正的好人。你们不信吗?”姬红雨的声音变了。古洛想赶快离开这里。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好爸爸。”姬红雨突然悲泣起来,声音像是嘶哑的嚎叫。
正像姬红雨说的,樊高的笔记尽是些和人约见或他画画、卖画的记录,很少涉及个人情感方面的事情。但也绝不是没有,这不,胡亮就喊了古洛一声:“看这里,好像和那个杨财根有关系。你不是说他有问题吗?”胡亮用右手食指指着笔记本的一页。古洛走上来一看,那里不仅有文字,还有画的一张图。
“杨财根以为我不知道,但我跟踪了他。真是可怕!我没想到自己怎么能和这种人打交道,而且还互相称兄道弟。可是,我不能说,因为……不过,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他不能少分我钱。唉,最近脑子坏透了,万一忘了呢?画张图吧,也算个证据。”这就是樊高写的最长的一段话。
这是张很简单的图,用钢笔画的。图的上方是群山,山下有条河流,再往下,又是一座大山,山上有许多树,可能是为了突出出来,其中一棵很大,旁边写着“通天”两个字。在树的右方用红色墨水画了一个大大的红点,红点和树的中间用虚线相连,虚线上写着“10~20米”的字样。
“嗯。你熟读《三国演义》,诸葛亮杀死张郃时,说什么来着?”
“我欲杀一马,却没想到射死一只獐。大概是这个意思。”胡亮应声道。
“走吧,去市地理研究所。”古洛笑着说。
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在向他靠近,越来越近,像是人的脚步声一样,他能清楚地听到;又像人的影子,似乎能看到;还有一种气味,潮湿的、刺鼻的,不是臭味儿。一只手,似乎是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那么不怀好意。他想甩掉这只强有力、粗大的手,但这是徒劳的,因为那是只忽隐忽现的手,是能感觉到,却看不到的手。
“啊!完了!完了!我受不了了。还不如让惩罚来得快些,来得猛烈些,一下子就要我的命……”想到这,他却害怕了。生和死像往常一样,立刻在他的头脑里和心脏中拼力搏斗起来。一边是永远的虚无,一边是尘世间无穷的苦难。这是多么艰难的选择,因此,这场搏斗的激烈,足以使他的心停止好多次跳动。
“如果能逃脱当然好,再过几年,我又是我。不,不能死。但是,这事能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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