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2 / 6)
”他拍拍那个刑警的肩头。“没……没什么。”他受宠若惊,比找到刀时还要激动。因为在崇拜古洛这一点上,他也继承了父亲的血脉。
这是把蒙古刀,很锋利,形状也美观。“好刀!货真价实。”胡亮在办公室里仔细看着刀,赞叹道。
“就是缺了一块。”古洛说。
“正好是死人骨头里的那块。凶器是肯定的了。问问杨财根的家人或朋友,如果是他的,肯定有人看见过。”胡亮信心百倍地说。
这次胡亮说对了,杨财根的妻子,一个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形容憔悴,几乎是半死不活的女人,看着刀,漠然地说:“是我们那口子的,他就爱刀,攒了不少这玩意儿。”
“你就那么肯定?”胡亮不放心地问。
“我认得出。不信,还有记号。”女人去卧室拿来一把剪刀,将刀柄朝上,用剪刀轻轻挑开刀柄底部的铜皮,露出了木头,那上面有被人划过的痕迹,仔细看是字母“y”。“连拼音都拼不好,非要装大瓣蒜,说是他姓的第一个字母。”女人冷冷地说。
当狱警叫他的名字时,他没有感到像他想象的那样犹如晴天霹雳。但他感觉到这次狱警的语调和平时不一样,虽然在走向审讯室时,他还在自我安慰:“也许是让我核对什么事情,或者有人找我,或者律师来了……”不过,他的内心深处却是那么不安,当他见到古洛和胡亮时,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坐吧。”古洛装做无精打采的样子。不,也不能说他是在装腔作势,虽然这是他的老毛病,可今天不同,他确实打不起精神来。简万库一案的阴影始终掩蔽着他的心和大脑。他感到了屈辱,像竞技运动员输给本来不放在心上的对手一样,他没想到居然落得个两手空空。而且,那个夏侯新生带着嘲讽笑容的英俊的脸,像刀子一样在剜他的心,虽然是一点一点地挖,但却让他痛苦不堪。
杨财根有些纳闷儿,自从他上次见到这个黝黑皮肤、胖胖的老警察后,内心的波动就没有平息过,有时在梦里也见到这个人,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以让他惊醒过来。可这个老警察在说完一句话后,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他两眼的焦点不知落在何处,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烟,浓淡不一的烟雾将他和旁边的那个年轻警察笼罩了起来。他们的脸不时地从黑暗和烟雾的间隙中飘浮出来,像是幻影一样,那炯炯发光的眼睛可怕地闪烁着。杨财根觉得后背透着凉意,压迫着呼吸,汗流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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