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5 / 7)
”陈超引了一句唐诗作答。
“好吧,我也是,我丈夫出差去谈生意了,”少妇把双臂支在了桌子上,隐约露出迷人的乳沟,“所以我就孤苦伶仃地到这儿来了。‘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她引的是唐代诗人李益《江南曲》的后两句,陈超清楚记得这首诗的前两句是“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少妇的这番聪明的自述使他备感惊讶。原来这是一位孤独的女子,丈夫腰缠万贯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留她一人顾影自怜。
“嫁给‘弄潮儿’的话,你就住不起这么精致高档的度假村了。”陈超说道。
“话是没错,但是这样的生活就快乐吗?”少妇说道,“我叫姗姗,在上海师范大学教授妇女问题研究课程。”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陈超,在上海大学读函授。”
“我很喜欢旅行,所以说我也挺庆幸嫁了一个有足够经济实力让我去旅行的老公。哦,对了,顺便问一句,你很喜欢做学问吗?”
“怎么说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陈超说道,“你刚才引用了一首唐代的闺怨诗,诗中的女子也许别无选择吧。你觉得这种结局算不算是包办婚姻造成的呢?”
“包办婚姻?不,我觉得要是这么去解释的话就太简单化了。我父母也是包办婚姻,但据我所知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姗姗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可如今那些山盟海誓过的青年男女不照样离婚吗?”
“不愧是研究妇女问题的!儒家经典只承认包办婚姻,对于爱情却几乎只字不提。所以我觉得有些疑惑,这没有爱情的两千多年,国人是怎么度过的呢?”
“呃,这看你怎么去理解了。如果你相信父辈的生活方式,相信他们竭力给你灌输的一切,那么你就会按照那种方式去生活。就像如今的状况一样,如果你相信物质基础决定一切,那么爱情就只是个幌子。所以报纸上有那些寻求百万富翁的征婚广告也就不足为奇了。”
“还真是中国特色啊。”
“没错。你觉得爱情这东西是自古就有的吗?”姗姗笑道,“按照瑞士人鲁日蒙在《西方世界的爱情》中的说法,在法国游吟诗人们发明出‘浪漫爱情’这个词之前,浪漫自由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陈超惊诧于眼前这位女子的阐述。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一直都在忙于办案而没有太多时间读书,殊不知别人已经读了许多自己前所未闻的东西,有点“山中方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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