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5 / 11)
人们总会议论纷纷。夏季可以选择坦白,也可以选择沉默,但我相信她躲不过那些狗仔队。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了解到很多你私生活的细节,然后把这些细节与变态杀手的心理特征一一对号入座。他们一定非常愿意搞清楚一件事:为什么凶手要把受害者的衣服脱光,还给她们穿上红色的旗袍呢?其实之前那些记者们就已经在关注这个问题了。”
“你错了!”贾铭拍案而起,高声喊道,“在你成功吸引到记者们的眼球之前,也许会再出现一两个受害者的!恐怕人们不会为一个不负责任的警察写的三流小说叫好的!”
俗话说,狗急跳墙。陈超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必须加以重视。贾铭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干得出来,就像当时他在警方重兵包围的百乐门夜总会依然从容作案一样。
白云又一次来到包间,她依然穿着那件红色旗袍。
“对不起打扰了,该给汤加佐料了。”她往坛子里倒进一些佐料,又帮陈贾二人更换了一套碗碟。做完这些,她对贾铭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请您再坐下等一会儿。”
其实白云刚才就站在包间门外。隔着门上半透明的玻璃,她应该已经听到或者看到包间里发生的一切。
坛子里的汤正慢慢被煮沸,那只甲鱼徒劳地挣扎着,想从渐渐接近沸腾的汤汁里逃出来。
当着白云的面,陈贾二人都没说一句话。她轻轻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再一次陷入寂静,只有那只煮着甲鱼的玻璃坛子伴着炉火嗞嗞作响。
“今天是祭奠先人的日子,也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陈超打破了沉默,“我母亲希望我回家陪她。不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别无选择,我不想看到又有一位姑娘身穿红色旗袍被人杀害。这是我的职责。”
“在这里拉着我胡说八道的工夫,真凶早就溜走了。到时候你更得负责。”贾铭冷笑道。
“不,真凶此刻就像这瓮中之鳖,不可能再溜走了。”陈超望着那玻璃坛子,“读者们一定会很喜欢那段关于儿子对母亲性幻想的描写的。”
“你是说‘恋母情结’吗?很可惜,读者可能对这个词没兴趣。”
“你说得没错,但是读者们不会纠结于这些概念性的东西。他们会这样去解读:‘这小子只爱他母亲的身体,所以他没办法跟其他女人做爱,所以他用极其变态的手法杀死那些姑娘,并把她们幻想成自己母亲的样子,以此获取快感和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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