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陷囹圄(2 / 9)
人,死法离奇手段各异,唯一的证人晶晶又不会向着我说话。在那直射烘烤着我脸庞的台灯照射下,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红色大宋体字面前,我甚至出现了错觉,觉得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越是这样头脑发晕,说出的话就越语无伦次。我的口供常常让史队长连连摇头。有一天,他十分认真地对我说:“现在有你翻案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实话实说。有空我再来看你。” 我倾尽所知地和他长谈了一次,他临走时表示了对我的信任。同时也坦诚地对我说:“因为这个案子事关重大,需要调查、取证、立案、庭审……等把程序做完,得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他走了之后,再过了几天,几周,再也没有回来……我终于明白,自己想走出监狱的这扇大门,已经是个奢望了。
渐渐地,我熟悉了这里的生活,熟悉了怎么没有尊严做人。在生活中有时我们不能体会尊重别人的重要性,我们有时会为摊上小贩的过高加价恼怒,或是对服务生一丁点失误大发雷霆,现在才知道,人其实应该卑微一些,善待自己和别人,拥有一切也不如有尊严地活着重要。从铁窗向外看天空,明显有了春的颜色。放风时也能看到草的一点点绿芽儿。就是这一点点春色燃起我对美好生活地渴望。
我所盼望的史队长还是没有来。这是我进扎兰屯监狱的第九十三天。在他之前的关照下,我的身份早已升级成了一铺。再加上我会写几笔字儿,成了狱警们抄录东西书、写通知的好帮手。狱友们也不管我叫桃子,而叫我秀才。对这个雅号我非常受用,自己也经常利用闲散的时间练练字、看看书,生活也复归平静。既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走出这个大门,还不如泰然处之。
“秀才,出来。有人看你了。”狱警一贯的大嗓门如雷贯耳。
“看我?”我愣了。怎么叫看我。史队长来一般应叫作提我才对。
我不解地随着狱警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一扇扇铁门里装载着若干个渴望自由的生命从我身边划过。看我?谁还记得我呢?
最后为我拉开一道铁门的是一位矮个子。这家伙没穿警装,估计他不是个正经的警察,也就相当于在监狱看收发的角色。当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挤着眼睛冲我笑,把我搞得有点蒙。可马上我就知道他为啥露出那副表情了。因为玻璃另一端的人太扎眼了。那女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生的落落大方,出水芙蓉一般,高高的黑发盘在后颈之上,瓜子脸,两颊略带一点婴儿肥,乌黑的眉毛,波光盈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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