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阿珩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笑看着小夭嬉闹。(3 / 9)
突然急促起来,阿珩发现俊帝竟然在自散灵力,阿珩急叫:“父王,不要这样!”
俊帝用力抓住她的手,“少昊有胆子下毒手,却没有胆子来见我最后一面,你既然是他的妻子,他的错,你也要受一半,那就麻烦你送我最后一程了。”
他的灵体开始溃散,身体在痛苦地剧颤,阿珩的身体跟着他一起在抖,一切的痛苦都感同身受,她想抽手,却怎么抽都抽不出来,“父王,不要这样,求你!”
俊帝的瞳孔越瞪越大,面容扭曲恐怖,抓住阿珩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好似要掐到阿珩的肉里,让她牢牢记住他是如何痛苦地死去。
阿珩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地死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叫“父王”。
随着生命的远离,痛苦渐渐消失了,俊帝的手从阿珩的腕上无力地滑下,阿珩此时又用力地握住他,似乎想抓住他最后的生命。
俊帝的眼睛越来越晦暗,头搭在枕畔,正好对着窗户。
他凝望着窗外,微微而笑,惨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阿珩忙贴在他唇边。
“美人桃,美人——”
阿珩不明白,“父王,你是想见哪个美人吗?”
俊帝笑了,神色安详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息,眼珠中倒映着窗外的一树繁花。
“父王,父王……”
曾经的三大帝王之一,大荒内最风流儒雅的君王。斜阳花影里笙歌管弦,翠湖烟波中春衫纵情,美人簇拥,儿女成群,最后却被幽禁于一方园子,孤零零地死于冷榻上。
阿珩伏在榻上,失声痛哭。她虽未杀俊帝,可今日的惨剧何尝没有她的份呢?
少昊发现阿珩假传旨意,擅闯琪园。立即扔下一切,含怒而来,步若流星,刚踏上小桥,阿珩的痛哭声传来。
他的步子猛地停住,呆望着藤萝掩映中的红蓼芦。
红蓼芦前碧波荡漾,累累蓼花色红欲燃,风起处,乱红阵阵,吹入帷幕,枝头的子规声声啼,凄长的一声又一声“不苦、不苦”,似在啼血送王孙。
少昊手上青筋急跳,紧抓住了桥头的雕柱,眼中隐有泪光。
桥下水流无声,微微皴起的水面上映出一个白色身影,五官端雅,因为悲伤,眉眼中没有了山般的肃杀之气,只余了水般的温润,酷似那个人,就在眼前看着他,少昊心惊肉跳,猛地遮住了眼睛,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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