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9 / 13)
实验研究的原则。”
我莞尔。
他顿一顿,近乎感慨,“沈钦言和我不一样。他有一种天生的领悟力。一般来说,我站在镜头前就很清楚自己在演戏,但他不是,一上舞台就再也注意不到观众,所以我说,算得上是天生就有表演才华。”
我大大诧异,“这评价还真是太高了。”
“不过,才华需要展现出来才能称其为才华,”顾持钧看向我,“能遇到你,算是他这辈子运气最好的一件事情。”就个人观点,我绝不同意顾持钧这番话。沈钦言有自己的人生境遇,我充其量是推了一把,把他推往哪个方向,我不知道,推他上了哪一条路,我也不知道,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是否顺畅,我当然更不知道。毕竟,得福者未必非祸,得祸者未必非福。但光就这席话,就可以知道顾持钧的气度多么让人称道。任何一个圈子的绝大多数人,看到后来者居上总是有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挫败感,甚至不予承认,设置障碍给后人。但他那么坦荡,承认得异常痛快。
我没忍住,“于是,你除了吃醋,对沈钦言没有别的感觉?”
顾持钧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永远都有更年轻更有才华的演员在后面追赶,不承认这一点无异于掩耳盗铃。”他抓过我的指尖轻轻一吻,“我是个很幸运的人,有自己的表现方式,遇到了赏识自己的导演,被绝大多数观众认可……尤其是你。这种运气足够绝妙,没什么可挑剔了。”
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跟顾持钧聊起电影相关的话题,我历来觉得,只要他愿意,任何话题都可以相谈甚欢,但话题一旦深入,我一窍不通也兴致缺缺。我同他说:“我可完全没继承到我妈的艺术细胞,如果你觉得我很无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顾持钧拍我的头,“早就应该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其实我也觉得枯燥得要命,你看成品就足够了。”我们一起笑起来。
两天后,博物馆和研究所的人取走了满屋的化石和仪器,屋子一下子空了。博物馆方面为了显示诚意,还特地挑了周末办了一个小型的接收仪式,鉴于我爸在古生物学界的地位,还来了好几位记者。顾持钧自然不能陪我一起参加接收仪式的,如果他一出现,这则科学类新闻立马变成娱乐新闻,那绝对不是我乐意看到的。
整个接收仪式我都有点轻微走神,爸爸一辈子低调,现在大肆宣传,有点滑稽。离开博物馆是下午,我琢磨着回家还是去顾持钧家,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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