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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了好事。
第二日贺黑子醒来,见得臂弯一丝丝不挂,娇怯怯的妇人,身上红痕宛然,触目惊心,当下惟有暗叹一声,由得梅姨娘服侍了穿衣起身。
这时代唯有女子才重贞洁,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理,他纳了这年轻轻的女子,摆在房里数月,今日才算圆了房。
莲香昨晚得到信儿之时,贺黑子已经被送到了梅姨娘房里,独坐垂泪一夜,早晨贺黑子却早早出门去了,连打个照面的机会也无。
梅姨娘来请安的时候,面上春情未退,夏季却穿着件高领的衣衫,莲香呆呆打量着面前娇媚的女子,见衣领遮不到的地方却有红色的痕迹,似蚊虫叮咬。——这本是梅姨娘临来请安之际,自己偷偷拧出来的印子。
她见得莲香果然注意到了这印子,面上便露出了不胜娇羞之态,局促的拉了拉衣领,生恐遮盖不周。
她的样子说明了一切,莲香是过来人,何尝不明白?若非碍着两名小妾在场,当时便要哭出声来。
青姨娘与梅姨娘自小在一处长大,这些手腕也都学过,当下知她已经得手,心头颇喜。
进了贺黑子房里这两月,她们使了好几回手腕,都不曾得手。虽然老太太属于让她们在房里侍候,无奈贺黑子不开窍,她们都是妙龄女子,仰仗的便是这副玲珑身子。
如今梅姨娘得手了,青姨娘心中自然蠢蠢欲动。
但她是个聪明的,面上却分毫不露,侍候莲香梳洗妥当了,一起前往贺大娘房里请安。
贺大娘如今是越发有官家老太太的派头了,儿媳妇每日早早带着孙子与小妾来请安,侍候她用过了早饭才能回房去自专。
她今日见得梅姨娘这番打扮,不知有多高兴,见莲香灰败的脸色,取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来,道:“媳妇儿你也年纪轻轻的,是应该打扮的鲜亮一点才好。”又拉过孙子来,搂在怀里一阵亲热。
贺黑子的儿子并无大名,如今还只是一个乳名,唤作城哥儿,还是贺黑子起的。
莲香攥着那五十两银票,见城哥儿偎在婆婆怀里吃着糕点,身边的女人是丈夫的枕边人,掌家大权被夺,凡事被婆婆摆布,塞了俩女人在她们夫妻中间,却给了她五十两银子来哄她,人人当她软弱可欺,这个家如今再不是她从前那个温馨的小家,当时一股愤懑之气从腔子里拱了上来,差点将这五十两银票扔到自家婆婆脸上。
——她的婆婆定然是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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