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欲诉冤二爷推劝(3 / 5)
不,曲子里没故事,也没有冤字,只是表达苦读诗书最后金榜题名的喜悦之情。但这首曲子,师先生是用那首《缘》的手法弹的。”
居沐儿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曲子变换的手法门道,她“嗯……”了半天,“其实就是曲律和拍节上……”
“好了,你说得对,这些不重要。”
龙二的这话让居沐儿松了口气,跟一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解释高深的琴艺手法,又得让他明白又不伤他自尊,是太难了些。
“他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他在牢中无法诉冤,既是得了机会面对众多琴师,直截了当喊冤不是更容易?”
“我们听说,师先生在狱中伤了舌头,没法说话了。”
龙二沉默。
过了一会他又道:“既是得靠弹琴表意,为什么不一直冤、缘、远、怨地弹一首,反正就是想说他被冤,一直弹一曲,琴师们不是更容易听懂吗?故弄玄虚又是什么意思?”
居沐儿皱起眉头,这个她一直没考虑过,她是想着多几首曲子都在诉一个意思,应该更能确定这个“冤”字。他们琴师是陷在琴音解迷的挑战当中,为了自己能听明白曲中之意兴奋不已。但龙二的这一说法也自有道理。
五首名曲,变换曲律,交揉参杂,拼接连贯,确实是太过复杂了?为什么这么复杂?
“也许他明知是临终绝曲,所以有意显摆本事。要知道,师先生原本就是脾性古怪,傲气不驯,这是他最后一次弹奏,又是在众多名家琴师面前,有意显弄琴技也属正常。”居沐儿觉得该是这个道理,若换了她,死前最后一次弹琴,也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艺惊四座,史上留名。
“哼,所以我说你们学琴的都是疯魔的。”龙二不以为然。
这话让居沐儿很不受用,她闭了嘴,咬了咬唇。
龙二又道:“除了琴音,你还有别的证据吗?确确实实,能证明师伯音是被冤的证据。”
居沐儿想了又想,不得不承认:“没有了。”
“没有?”
“当年的案子,我打听过。是史家一名家仆死里逃生去报了官,府尹派了捕快到了现场将正在救火抢琴谱的师先生当场拘捕。那时候史家着了火,说是史尚书毒发前与师先生拼死相搏撞翻了蜡烛,琴谱最终也付之一炬。那名家仆在结案后离开了京城,无人知他的去向。而琴谱没有了,大家只在行刑前听师先生弹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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