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3 / 6)
大概是活不长了。
最后安锦拖着我的手,保证他不会有事,又给我买了好几个不同馅儿的糖饼,这才令我破涕为笑。
这个梦做得很长,很完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保持着微笑,嘴角湿润,似淌过可疑物体。
安锦大概醒了有一会儿,脸色暗红,神情看上去很有些窘迫。
我清咳了一声,顺手擦了擦唇角,尽可能地做到不动声色地问:“我说梦话了?”
他摇摇头。
“抢被子了?”
他摇摇头。
我淡定了,放下心来,忽然觉得右手手心处灼热非常。松开手,挑起被子瞧了瞧,登时无地自容,索性蜷着身子背过身去逃避现实。“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安锦的声音有些低哑。“只是习惯使然。”
如来弥勒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哪位都可以,行行好带我离开这尴尬的人世吧!
安锦悉悉索索地起身穿衣,我痛定思痛,决定再厚颜一回,从外衣里翻出娘亲绣的手帕,看也不看地塞到了他怀里,然后钻进被子两耳不闻被外事。
静默了许久。我以为他就这么走了,钻出被子欲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见他的脸近在咫尺,表情很奇异。
“是你绣的?”
我本想点头,又鬼使神差地摇了头。“是娘。你也知道,我不会绣这样的东西……”
他盯着帕子上的遥花看了半响。“以后别再绣了。”
七章 故人段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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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来到燕丰之前,居住在杞国南方的一个小镇,与南瑞国相邻。据娘亲说,我出生的时候正逢遥花开,满园子幽香袭人。她心有所感,为我取名为“遥”。我私下里以为事实十分可疑。以娘的个性,全无可能伤春悲秋触景生情,多半是懒得想名字,顺手拿来就用了。
虽然我不甚在意那遥花与我之间的联系,但安锦那句话实在有些扫兴,令我闷闷不乐。安锦见我脸色不佳,似乎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终于将手帕妥帖地收好,又提议散朝后带我一同去东街吃早点,我才稍稍开怀了些,倒头又睡。
这一觉睡得舒坦,一直到过了辰时才起。婆婆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她的房间。新婚时我照规矩晨昏定省,却被她冷着脸拒绝,还训诫我今后没得到允许决不可踏入她的地方。而公公每日平旦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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