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5 / 6)
乎比平常还要僵硬一些,仔细看的话,能看出唇角微微颤抖,像是努力地遮掩某种情绪,却因为这情绪来得太过猛烈而难以承受,露出了端倪。
“婆婆。”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发紧。“夫君他——”
婆婆死死盯着我,与安锦酷似的黑瞳发沉,浓如暮霭。初春的陡峭东风不动声色地将院落里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令此刻的沉寂更加难以忍受。元宵呜咽了一声,身体依偎向我,似乎在给我支撑。
婆婆走下台阶,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绝子酒。”她脸上勉强维持的僵硬终于化开,露出藏在底下的悲伤。“一步错,步步错。”
“绝子酒?”我终于从懵懂中清醒过来。“陛下赐的那杯酒——”
“阿遥,是安家欠了你,还是锦儿欠了你?”婆婆怔愣地看着我,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感慨。
“娘!”安锦突然出现在半开的书房门口。“别说了。”
大杞国皇室的秘药绝子酒。顾名思义,能让人无法孕育出后代,男女通用。原来皇帝陛下给出的选择有三项:娶妙音,安锦绝子,或是我绝孕。
也许皇帝陛下自己也未曾料到,安锦会选择让自己绝子,而不是让我绝孕。
我坐在院子的石墩子上想了很久,从三岁那年抢了安锦的糖饼得了个小跟班,到十五岁那年拒绝了那个向我求婚的少年,又到十八岁那年吵吵闹闹的红烛喜服,洞房花烛。我以为我们就是最寻常不过,最欢喜不过的一对青梅竹马,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相伴一生。他是我这辈子的夫君,永远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我的孩子他爹。
我们还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这样好好的一段姻缘,怎么就招来祸事了呢?我知道这其中还有千千万万的未解之谜,然而此刻却什么都不愿去想。
元宵趴在我的脚边,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安锦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等待。
“锦哥哥。”我转头朝他招招手。“我想明白了。没有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我们替元宵多找几房妻妾,让它们生几十只小狗满屋跑,比小孩儿还热闹。”
元宵听到自己的名字,惊悚地把头抬得老高,屁股死死地贴地,大概是猜到我在算计它。
安锦笑了一声。“就这么定了。”
他走到我身前,蹲□揉了揉我冻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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