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6)
定好。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起身,掸了掸裙上的灰尘。
后宫嫔妃品阶不同,穿戴迥异,宫女亦如此。
就如她,穿着花盆底儿的旗鞋,身上是湖绿色的宫装,虽然颜色沉闷,但袖口领口处都用素色的线绣着淡雅的花样,虽简单却不失精致。
那些地位极高的嬷嬷,虽然不再年轻,却气韵依旧,稳重,历练,含着从容淡定的皇家味道。想来,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像她们那样,苦熬几十年,最后,年老色衰,老死宫里。
这时,耳畔,有轻微的脚步声,蓦地响起。
她有些不耐,明明已下过吩咐,不过未时,任何宫人不得踏入寝殿,为何还有人要明知故犯。
带着微微地怒意,她抬头,还未来得及多想,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怎么,不认识了?”他抿唇,轻笑着睨着她,满眼的促狭。
拆穿
今日,他依旧是一身便服,不同的是,那双杏黄缎云尖底鞋换成了一双金质鳞纹的黑色软靴,沿缝镶着镀金纽扣,纽扣上刻的是云纹的吉祥图章。虽低调,依然奢华高贵。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大清的至尊,年轻的帝王。
那日,他们就曾见过一面,她却并不识他。也难怪,当时她并未抬头,匆匆一瞥,亦不敢仔细观瞧。如今一看,方知道,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可惜,他是皇上。
慌忙回神,景宁敛身叩拜,“奴婢……奴婢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起客吧,无须多礼!”
“福主子还在里面歇着,奴婢这就去通报!” 她再一次敛身下拜,然后转身欲去。可他却伸手阻止了她,“不忙,朕不是来看她的。”
景宁一愣,但还是顺从地将双手挽着扣于胸前,低着头,原本应落在衣襟处的目光,此刻死死地盯着那双黑色软靴。仿佛只有这样,他便不能看清她的脸,或者,他不会记得她便是如意馆外那个冒失的宫女。
信口胡言,是杀头大罪,她担当不起。
“朕记得……你说你叫……德婉是么?”他站在扶疏的花树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朵开得芬芳的梅花。
冬日里的延洪殿,不似春夏时节的繁花似锦,落英缤纷,只有几株红蕊腊梅花开正好,在瑞雪过后,徐徐散发着醉人的幽香。他负手而立,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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