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6 / 6)
儿的被褥。”
她最近确实是在搜罗各宫的布料,却没有经过尚服局的手。动用了尚服局,就等于知会了储秀宫,冬漠和秋静做得小心,她也甚是谨慎,可也没逃过慈宁宫的眼线。
“皇上睡不安稳,是因为心绪不好,岂是什么被褥的关系。”太皇太后不以为意地笑笑,而后,轻轻叹了口气,“精兵虽多,一将难求,皇上如今需要的是必胜的信心,不是几匹帛、一床被子。你的关怀与体贴才是最重要的,你要为皇上分担其他人不能分担的痛苦。”
“臣妾谨遵太皇太后之训。”
走出慈宁宫,已经过了晌午。
外面的天开始放晴,风凉得刺骨,吹在脸上刀割一般地疼。景宁搓了搓手,呵出的气都化作了白雾。景宁将身上的紫貂裘披风紧了紧,慢慢踱步往长春宫走。
长春宫离慈宁宫甚远,坐红呢软轿尚要半盏茶的时间,若是顺着朱红的宫墙徒步走,大概需走上小半个时辰,却仍比不上东六宫的延禧宫。
延禧宫和长春宫隔着一座交泰殿,需绕过御花园,过景和门,从最西侧走到最东头。如此远的距离,坐轿子都嫌颠簸,更遑论踩着花盆底的旗鞋一步一步地走,可延禧宫的姜常在却时常会来承禧殿,探望,串门,甚是亲和。若果真是纯妃的意思,也不会真的派个自个儿宫里的人来,倒是自己在进北五所之前,曾帮过姜珥,此番,像是真的要与她交好。
可大家都是这宫里的人,谁都比谁看得明白,姜珥的心思,她自问压得准、猜得透,但换成佟佳·仙蕊,却有些吃不太准了。
对纯妃,既不能像震慑惠贵人那样,也不能如对福贵人一般,只能小心翼翼地守着,仔仔细细地探着,否则一个不留神,怕会引起大祸乱。太皇太后是个明白人,深知佟佳氏一脉在京畿脉络的广布,甚至也蔓延进了皇城,不能不慎之又慎。
所谓知己知彼。
她虽不懂兵法,却有自己的巧思,姜珥这步棋,原是为了钮祜禄皇贵妃,可今日一看却实在是走对了。
回到承禧殿,秋静已经备好了午膳。
红漆云脚桌上摆了两个银盘、四个小盏,珍馐佳肴,格外精致。粉彩方花底茶杯里是上好的香茗,袅袅余味,沁人心脾。
庙堂上再紧张,也波及不到宫闱。重重帷幕遮掩的背后,照例是脂粉凝香,奢华细致,哪里用得上谁来粉饰太平。
用过午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