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5 / 6)
狂热。
她忍不住恍恍惚惚,几疑自己在梦中,总觉得不像真的。
她疑疑惑惑的告诉自己,也许只是巧合。
出了相国寺时,雪仍是落的极薄,缱绻似的,浅浅淡淡。
然而一桥之隔的原本空无一人柳荫牙道上,一串夜市竟霍然铺陈开来。仿佛连着天的灯光极耀目,染得满天的飞雪都成了一簇一簇的金粉,千点万点的撒进渭河,瞬息化成水,一圈圈散开去。而那灯火璀璨的夜市上如同相国寺一般,连一个行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众僧侣,口念着佛号,端了银铜沙钵,浸以香水,杨枝洒浴。
香墨全身都在抖,如同筛糠。
封荣觉察了,朝她一笑,歪着头不解似的问道:“怎么了”
香墨声音都颤着,艰涩的只能吐出两字:“真冷……”
傀儡似的只能被封荣牵动着,不知在空无一人的夜市上走了多久,兀的,封荣止住脚步,转眸朝香墨一笑,一丝瑕疵都没有的无邪。
香墨只觉得脚下一绊,已跌倒在地,而封荣已伏在身上。
隐约的佛号声声就在耳畔,低沉鸣动。什么东西兜头盖脸浇了下来,香墨却木然的躺在雪地上,不知道躲避,面颊已湿了一半。她想,竟连跌倒的地方都是一摸一样的。
有声音极轻,几乎除了她自己,再无第二个人能听见:“你瞧,你只有朕。”
香墨的眸子中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双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挣扎坐起身时,金线的靴子就在香墨的眼前,靴底略有些湿,虽沾染了尘埃,却还是簇新的。香墨抬起脸来,仰视着伞下他,而封荣的脸色比雪更苍白。
香墨缓缓起身,颤抖虽然止了,但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还未站稳就天旋地转的几欲跌倒,恰在此时封荣伸手拉住她,手劲大的让香墨的腕骨格格作响。
封荣强硬的拽着香墨走着,一气往河岸走去。她极目远眺,才恍然明白过来,河岸上已停了一艘官船。
香墨的手紧紧掐住封荣的手掌,封荣似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可她自己却痛的几欲晕厥。
雪稍大了些,落在伞上,细细地摩挲着。十四骨的纸伞颤了一下,抖落几滴雪珠。
香墨一路随行,身形摇摇欲坠。
她凝视着已经毫无表情的封荣,想,这个人再不是当年那个在雷雨交加中,被自己紧紧抱在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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