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5 / 6)
上,掖在颈畔。手迟迟没有收回,紧握住锦被的边缘,俯身看着他的脸。
他的容貌,若说瑕疵,就是线条失之于尖锐,而此时双目紧闭,却缓和了下来,说不出的稚气。
这样的姿势维持的久了,肩胛和脖颈都隐隐酸痛的,窗外,夜风呜咽而鸣。
香墨的手指越攥越紧,紧到了手都开始微微颤抖,终于尾指上寸来长的指甲吃不住力,“咯”一声折断在手内。只是这一点声音,却好像雷声轰鸣在她的耳内,震的香墨一时胸口发疼,但并不是万箭攒心的痛楚,只隐隐的,绵绵的疼着。
陡地,内寝之外一声轻轻的咳嗽胜响,香墨吓了一跳,忙收回手,往外看去。
床帐是轻薄的绣金的山水纱帘,昏昏的灯照着,帘外事物俱是模糊的。可香墨知道,那声咳嗽是有消息传入,而又不想惊动封荣的暗号。
想了想,还是掀了帘子下了床,随手披上一件外衫,也不穿鞋,香墨赤脚踩着青砖地走到外梢间,不出所料的就看见了德保。
她问:“什么事?”
德保并没答话,只往又往外间做了一个手指。
香墨一皱眉,但还是奈着性子随德保到了西次间,可等了半晌,仍只见德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香墨索性也不问了,东次间的百枝芍药地毯上,坐着三尊白云铜的炉子,她径自走到炉边,掀起为了防止火花迸溅而扣上的镂空铜盖,拿起一旁的红铜火钳子调起了炭火。
半晌,德保才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夫人,刚刚太后的宫里的人来过了,想知道万岁爷什么时候回宫。”
香墨有些漫不经心的问:“谁来了?李嬷嬷?”
“李嬷嬷年纪大了,走不得夜路,是遣了青青来问的。”
香墨并不上心,只随口道:“她啊……”
因香墨随手披上的白绸外衫袖口稍长,此时调弄炭火便不大利索,德保见了,忙上前帮香墨卷了袖子。
待卷好了,才又似闲闲的道:“说来赶巧了,正碰见了不知为什么大半夜要找您的蓝青公子。”
香墨面上并未露出半分,只手中无力,火钳子掉在了白云铜的炉子上,哐当的一声。细小的火星子迸溅,耀出几点金光来,渗在地乌砖的地上,凝聚成一朵小小的灿金色的云,旋即又消散无痕。
还不待香墨说什么,德保已经一脸了然之色的开口:“夫人果然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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