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2 / 6)
在了陈瑞面前,执扇侍婢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瞬时间满的人无声跪倒。
陈瑞反倒不甚在意的拿起那只羽毛。
孔雀羽支细长,捻在手中犹如金绿丝绒,他不由想起英帝靖元十二年的冬日,东都的雪下的几乎和手中的孔雀羽一般大,自己便是在埋没了天地的大雪中离开京师。他的恩师杜江站在玄德门前,凝视他良久,却只说:“做不出一番模样就别回东都……李杜党政避无可避,我只能送你一个字,心上一刀,‘忍’!”
他仰起头,雪片洒洒,栖落眉睫上,刺人的冰寒。他倔强地回答:“是。”
那年他二十岁。
他那时并不十分明白恩师话中的含义,然而其后十二年他再没回过东都,南征北战,别无选择的踏入党争的漩涡激流中,许多事不明白,也不由得不明白了。
却听孔俊先又说起官场应酬,陈瑞一笑便说:“李大人最近可好?”
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孔俊先脸上却起了非常微妙的尴尬起来,仿佛不知怎样回答。
陈瑞习惯的微微眯起眼睛,笑了出来。眼光扫过蓝青,一刹那眼光竟比被映进来的日光还要刺目,蓝青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什么令他志在必得的东西。
一转眼时,陈瑞已不动声色,只吩咐道:“来人,上酒。”
随声而起的是快急的音乐,乐师蓄意绷紧丝弦,抬高了调子。有殷红如珊瑚的唇与细腻似羊脂白玉的舞姬,在只及脚踝的轻纱裙中踩出旋转的步子,裙下赤裸的足,似花摇曳,带着香艳暧昧生起。
身边冰鼎上的桃香,夹杂着舞姬的香息,芬芳扑鼻。流转如莺的舞步太快太急促,蓝青望着,也不知是早先的红花酒酒力上来了,只觉得晕眩得眼睛发酸,。
恍惚时,耳边隐隐听见陈瑞在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敬孔大人一杯?”
“我不能……”
话刚吐出,便一个激灵惊醒,他不敢对视陈瑞的眼,忙起身迎光举起手里的白瓷杯子,连杯中酒的颜色都未看清,抬手将一杯酒倾入口中,侍婢忙又满上,他一时又饮尽了。
热辣辣的刀割一样的划过胸口,他原本酒力不济,这几杯过后,已醺然微醉。
一边孔俊先轻笑着说:“将军这幕僚很有意思。”
陈瑞却只低头望着手里的杯子,轻轻“恩”了一声,复又沉默。
孔俊先倒像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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