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2 / 7)
天光下昏暗。
杜子溪微眯眼,将久久握着的翡翠杯搁回桌面,半垂着头,面前一杯梅花酿已然凉透,幽幽的浮着她轻笑的样貌。
“还是夫人聪明,太后防的滴水不露,你就提醒我借着晋封的法子,让她迁出康慈宫。”
抬脸时深黑的双眸里如幽潭一般盯着香墨:“话说回来 ,她要是不迁出来,我们还真是没有地方下手。”
声音轻得恍如一丝阴风,刺的香墨望住杜子溪。
彼此的眼中俱是烛影,幽幽的一层彤气。
片刻之后,香墨一字一句道:“娘娘何尝不是聪明人。”
然后,方才察觉月白的袖子上落了雪,忙抖净了,仍有几点沾湿了,冰寒的沁到了骨血里。
“魏贵嫔的永安宫,离着康慈宫即不那么远,也不那么近,偏巧又得穿过这玉湖……”
风仍是寒峭,杜子溪似是冷了,伸手把紫貂大氅往身上拢了拢。然月余之前的紫貂,如今也即宽且大,灿金纹线,瓴羽的眼纹,仍是渲了个半榻,锦花颓丧后的枯亵。衣袖之间露出白如温玉的一段手腕,竟是愈看愈有股子枯干的味道
此时日水熔金深掩无声,满瓶的梅,有的开了,有的未开,有的已谢了。
梅花摇曳,梅本无心。
扑漱漱落在屋内乌砖上雪,一片一片的腐化。
窗外的哭声,枭鸟般嘶呜,最终万物皆寂静。
曲桥上那一抹魏紫衣,在漫天的飞雪之中染开了般,泾渭不明,晦涩迷离。
转
几刻钟后,康慈宫内闻讯的李太后,身子一歪,伏在榻上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惊得小青和李嬷嬷一人一边,慌忙帮她揉着后心,却都被狠狠挥开。
封荣头戴金冠,身披绛罗袍,坐于一边的榻上,手持碧玉环抛上抛下。
睡鸭金炉已是半凉了,那一抹龙涎方才燃尽,暗香烟丝,弥漫在华殿内。碧玉环晃晃的反出一层光,幽幽通透。
黄金有价玉无价,一看便是知是千金难求的珍宝,而他便只这么于手中上下颠着,挑眉挑眼的笑说:“真可惜,很好玩的娃娃呢。”
陈史记载:封帝皇长子降生月余,始终未得帝赐名。死后草赐封号,青。
夜半醒来时,窗外雪落不止,浠浠漓漓。
一幕流紫的帐外,始终燃着一盏烛,烛光摇曳,带着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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