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2 / 6)
唇下渗出了血,绯红的一丝。
香墨仿若不见,只是扬起下颚,道:“娘娘也别奇怪,陛下打雷时总是不清醒的。”
说完,倨傲的扫过一眼便不看杜铭溪,仿佛她和一个瓷瓶,一方烛台没有分别。
窗外香樟树支支愣愣的杈影,纠结在地。
所有人走了,只留下杜铭溪一人。
满心的火焰无边无际的缭绕蔓延开来,只想把那个女人烧得连影子也不留!
这样想着,杜铭溪再也立不住,颤抖着缩在地上,痛哭不止。
天已近上弦,一钩新月,天地漆黑,望不见出路。
香墨进了钦勤殿,二话不说,把皇帝常用的一张榻几掀了。几上所有东西,碎散了一地。
而后,所有就手能扔的东西,全部砸了。
没人敢拦着,封荣站在一旁,就好象是一只闭合的蚌,选择沉默。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钦勤殿内已经是一片狼藉碎裂。
终于,簪环散乱的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答应过我什么?难道堂堂大陈天子的保证连个屁都不值?!”
一直在注视着香墨的封荣,此时便赶紧接了德保呈上来的绞好的热手巾,来伺候她擦脸,又握了握她的手,道:“好冷,怎么倒像一块冰。”
说着,将手炉子接在手里,掀开盖子,加上一个龙涎香饼,仔细盖好了,塞进了香墨手中。
香墨坐在榻上,两手儿握着手炉,望着封荣。
亮如白昼的烛,将她的瞳燃得异常明亮,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
钦勤殿的窗外,杜子溪已经站了半晌,她自康慈宫一直被李太后难为到现在方才得空出来。预备到此与封荣商量皇长子的丧葬,可还未进宫门,就听见里面的动静。
廊下因连续几日的抽绵扯絮,地上的落雪已有三四寸厚。钦勤殿总管德保、以及大批的内侍、宫婢,由内殿到殿外,鸦雀无声的站着,连廊上的鹦鹉,也缩着脖子不作一声。
杜子溪一件红狐的站在窗下,仿佛是楞住了。
丽女官察言观色,料透她的心事,便提醒说:“娘娘,进去吗?”
杜子溪这才惊醒过来,淡淡一笑,语调却黯然:“不了,我们走吧。”
转身往外走时,丽女官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到底是下三滥出身,形如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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