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5 / 6)
字,阁老要做何解?”
杜江没有作声,抬手将一杯酒倾入口中,封旭忙亲自满上。
风过处,蝉声蛙鸣。日光照在了封旭的脸上,掺杂了胡人血脉的脸庞异常白皙,那双蓝得惊人的眸子,如凝着冰刃,似乎可以直直的刺进人心底去。
杜江转开脸去,几乎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前朝的蓝王性情暴烈,虽遇事勇于机敏,但到底难成大器。
而他……终究忘不了先朝那一个大雪绵绵下了数日的冬日,天寒地冻得连他两个儿子的热血,刚洒下就已经被凝住了。那一双头颅落在雪上,睚眦欲裂,仿佛在质问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着比虎还要毒的心肝肺腑。
人老总是忍不住回顾往事,往事也总是容易触动了衷肠,杜江一直望着池水的眼慢慢转望向身边恭谨而立的封旭。
“古有明训,亲王不可多涉政务。王爷知道,这府第原本是蓝王府。当年的蓝王也就是因为这条罪名,遭了流徙。”
“闲散宗室吗?费劲周折才走到这一步,本王绝对是不甘心的。还请阁老赐教。”
话答的恭谨平静,可杜江的就终究说到心里的隐痛上去。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漠北陈瑞是怎样用皮鞭教会自己。那段日子,身上似乎没有一块是不带伤的,而比伤痕更加疼的就是屈辱。郁积在肺腑深处,丝毫没有办法还击的羞辱,仿佛一把火,灼烤着他,决不愿再体会一次。
杜江目光闪动,语气沉着的辨不出起伏:“经宴。”
经宴……
封旭是听陈瑞讲过的。
所谓经宴,“经”是由翰林学士或有内阁给皇帝讲解经书或贞观政要;“宴”是讲经已毕皇帝赏参加的官员们赐宴。按祖例经宴是每月2日、12日、22日。内阁官员俱都出席。而当今的天子疏于政务已久,自然不会拘束着参加经宴,李太后乐得皇帝和杜江疏远,竟从来也不劝解。日子久了,经宴便荒废了。
封旭越加疑惑,斟酌着字句问:“阁老,我不明白,经宴是专设给皇上的……”
杜江摇了摇头,索性将话挑明了道:“祭天时,天子若微恙或不愿出席,也会命人代祭。”
愈加放低声音,安抚似地说道:“宫外我虽不能明来,但暗里还是可以使上一把劲。宫里……就得你自己想法子了。”
听见“宫里”二字,封旭慢慢垂下眼,抬手行了一个大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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