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绝情(8 / 8)
从床上做起来,道:“你还真是没良心啊!分开足足有二十日,你居然敢说没多久?”
二十日……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骆小远想,这二十日,她日日夜夜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可那个人却从未说过想她。二百四十七,她下山足足二百四十七日,她每天都在空了的酒壶中投下一枚小小的钱币。待第二百七十八日,她终于可以再次上山,可那个她时时牵挂的人却要她走。是不是只有用心的人才会记住这些毫无意义的日子?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从她上山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到她被他赶走,她便在想。她为何那么不甘心?那心底始终牵扯着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如今,她恍然间有些明白了,她拼命地跑回山上,要的不是他的表扬,不是他的肯定,她要的仅仅是一句“小远,我想你了”,她要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牵挂。
可是他不想她,他要赶她走时,她都未哭过。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启,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段朗月脸色青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她,即便是感动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吧?他觉得愈发古怪,起身走到她身旁,伸出指尖戳了戳她正一颤一颤的肩膀,“你怎么了?”
骆小远此刻倒更似癫痫症发作,只是低着头,拼了命地推他,一路推一路推,直把他又推回了……床上。
段朗月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她,眸色晦暗深沉,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哽咽着,眼泪水漫金山似的爬满她的脸,伸出手指着他骂:“我怎么遇见你就没好事呢?你好端端的跑来干什么?跑来也就算了,有好端端地说什么你想我?说你想我也就算了,还那么认真的表情!我……我……我好……”她骂不下去了,突然无力地放下平伸着的手,缓缓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轻声道,“我好难受。”
感情真是一件玄妙的东西,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爆发。不是不爆,只是时候未到。这不,骆小远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