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4)
开口了:“那应该是错不了的。”
我听他语气笃定,于是带了三分玩笑语气试探道:“皇上既然这么说,那么此人必定是一等一的国手,只是臣妾瞧他有些年轻。”
“是年轻了些,不过手艺还算拔尖。太后痼疾缠身积年,太医院众人束手无策,正是用了他的方子才有的起色。”
夏沐烜神色淡淡闲话几句,我只带笑听着,偶尔应一两句,倒也和乐。
乘着他在兴头上,思索片刻,斟酌词句小心道:“日间修容来臣妾这儿小坐了片刻,臣妾瞧她面带愁苦,仿佛大有心事。”边说边往他碗里舀了勺蟹黄豆腐,“这蟹黄豆腐做得很嫩,皇上尝尝。”
夏沐烜尝一口,笑了:“确实鲜嫩。”长目微睐,“她有什么心事?”
“内里关节臣妾不方便问,修容也不好多说,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是她娘家人犯了事。”
皇帝扬一扬眉毛:“怎么?她跟你哭诉了?”
我怕他生疑,忙坦然笑道:“哪里用得着哭诉呢?臣妾日日与诸妃照面,独独见她整日愁眉难展,随口问了一句,想来是赶巧戳中修容心事,这才听了些蛛丝马迹。修容素日胆小,这苦水必定是不敢向皇上诉的。”
夏沐烜淡淡道:“嗯——她倒还算谨慎。”
“是。后宫不得干政,这话臣妾记得,也一并嘱咐过诸妃,想来她们是听进去了。”
夏沐烜深以为然地点一点头:“是该如此,至于顾守成一案,朕倒还未拿定主意。”
“皇上仁德。臣妾也嘱咐了修容,皇上于政事上一贯英明决断,想来那顾守成若真是清白之身,必定出不了什么岔子。”
他捻了酒杯在手,似有若无望着我:“案子倒也不大,然而到底牵扯了旧事,不好不查。”
我点头:“自然是要查的。”
“这话怎么说?”
夏沐烜放下酒杯,凝睇于我,仿佛要看出我心底所有的真实来。
我从容道:“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而人心思变本是常情。”偷偷看一眼夏沐烜的神色,屈膝行礼,“皇上恕臣妾问句僭越的话。”
“你说。”夏沐烜放下手中筷子,扶我一把,我正色道:“常道以言取人,人饰其言;以行取人,人竭其行。不知这顾守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嗯——还算得用。”
我淡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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