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6 / 9)
太后语气淡漠:“敢与不敢你都已经做了!你敢说,今日早朝上皇帝下的旨意,没有你从旁撺掇的缘故?”
我略一思索后道:“太后明察,臣妾只是见不过皇上整日忧思,随口宽慰了几句,并不敢影响圣意。况且皇上在政事上一向有决断,轻易并不受人影响。太后指责臣妾干政,臣妾无论如何不敢承受。”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不温不火。
太后沉思片刻后道:“皇后,你居中宫,当为六宫表率,在皇帝跟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做到心中有数!否则,别说哀家,祖宗家法就头一个容不得你!皇帝亲政虽已近十载,然而到底不曾经过大风大浪。如今决计要革新,不论你有否参与,然而你是皇后却不曾规劝,就是你的过失!皇后,你要好自为之!”
殿中滴水可闻,楠珠的沉香一**袭来,有陈旧腐糜的味道。殿外秋风飒飒,吹动殿外枝叶沙沙作响,透着只属于这个季节的萧索。
太后的神情是少有的慑人,她的双目已经微微露出浑浊,却有着经历数十载世事的精明跟算计,让人渗得慌。
我虽然从来都知道,太后其实从未停止过干政,然而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样,几乎是从每一个毛孔体会着这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气势,忍不住毛骨悚然。
我有片刻的胆怯,然而很快就在心里冷笑开了。
她旨在点我,要我像从前那般安分守己,万万不可动心思搅局。
可是我怎么肯?
左右不过赔上一条命,再差又能如何?
我早就豁出去了。
我将心头恨意一点点抿下去,再一叩首,极近郑重了神情道:“回太后,臣妾总记得,皇上是天下人之君,担的是万民福祉,一言一行非同小可。所以臣妾与太后一样,最想见的,始终都是皇上能安坐朝堂,大夏国泰民安,夏氏基业万代传承。”
太后望我片刻,淡漠道:“你要真这么想,就该先安定后宫。哀家听闻冯妃这几日总梦魇,长此以往像怎么回事?别忘了,他父亲在前朝是一品大员,又曾于社稷有大功,我们在这儿,也不能太薄待人家女儿。皇帝忙于政事,没空管这档事还说得过去,哀家没多少精神理事,那么这些事就该由你来管。至少,指个太医去给她瞧瞧,总是要的。你理六宫事也有些日子了,怎的还能出这样的纰漏?”
一壁说一壁失望地摇头。
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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