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4)
四人相对无言,杨卉看了出戏,事不关已地笑着去了,到底太后是沈氏也好冯氏也罢,于她是全无干连的。
杨卉一去,德妃亦淡漠了神情望我一眼,弯一弯脖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贤妃随我一同回到静德宫,待四下无人,牵着我的手安慰我道:“今日这事虽生得突然,却也不是全无征兆的。太后维护冯氏已不是一两日,眼下摊开了,未必就是坏事。”
我点头。
贤妃又道:“总算皇上如今已知晓真相,太后纵使有意为难你,然而有些话太后自己也说实了,废妃尚且要名正言顺,何况你在后位上,不必担心。”
然而她这也是安慰我。
我叹一口气:“太后如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冯家女,而非我沈氏,可叹当年沈氏鼎盛之时,倒不见太后自称是冯氏女,为冯氏门楣争份荣光。”
贤妃笑得讽刺:“你家中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家世?便是在先帝那儿也说得上话的。何况若非你母家鼎盛,从中力保,如今哪轮得到……”
她这么说,我就想起来当日母亲的话,仿佛先帝在时,是有意将“我”许配给荣王夏沐烽的.
至于后来,“我”怎么就成了夏沐烜的皇后,一则大约是父亲为家族考虑,想着太后到底是沈家人,夏沐烜为皇子与沈家是姻亲,他日为帝,父亲既为国丈又为天子舅父,这份顶尖的尊贵,又是“我”嫁给荣王为后比不上的,纵使当时荣王最得先帝赏识,似乎更有机会继承大统;二则,大约也有太后百般示好的缘故。
我的声音漠然不像自己的:“当年我家中倾颓时,倒不见太后出面力保我父兄不死。如今冯氏有些微势落之兆,太后便不惜道出身世秘辛,也要倾力维护他冯氏父女,且可以全然不顾沈家待她的养育之恩,百般对我敲打,我到底还是她名义上的内侄女,可叹草犹有一心,人心反倒不如草了。”
贤妃从鼻子里哼了声:“你还当她是亲人么?”见我摇头,又道:“她若有心于你沈氏一门,当年就该想方设法劝皇上打消送你出宫的念头,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家兄弟内侄相继被斩,后来你再回宫,已是冯氏风生水起之时,皇上对她近乎独宠。太后大约怎么也料不到,还会有她冯氏今日这连番变故。”
我在心中连连冷笑,转念一想又道:“你道太后是真对冯氏厌弃么?不过做个样子罢了。她多半是对冯氏恨铁不成钢,我初回宫时,并不理后宫事,亦无心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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