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3 / 5)
皮子薄,心肠柔软,娇弱似三月里一朵水仙花,不堪抚弄,那性子是分外得他怜惜的。
可惜他哪里知道,到头来,这朵水仙花竟是个毒物呢?
我在静默片刻后又问印寿海:“说了这么多,本宫还是不明白,怎么皇上当年,不曾见过佳人面目么?”
印寿海忙道:“娘娘不晓得,南地女子一贯有蒙面的习俗,这个德妃娘娘是再清楚不过的。其实德妃娘娘当年进宫参选,初初面圣时,就是蒙的面纱。奴才倒是听说,南地女子有揭纱婚配的习俗。”
我恍然大悟,又想起来当日冯氏当日轻纱蒙面,作御前舞,惹夏沐烜一度失常,原来还有这么个前因在里头,如今想来,恍如隔世的同时,也不得不叹服冯氏心思深沉。再想起德妃,除了悲叹还是悲叹。
我在须臾时光里,很快将心头触动抿下去,神色如常道:“那就难怪皇上认错人了。有心人行那看似无心之事,皇上纵使有通天能耐,大约一时半刻也很难看透了。然而还是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扮得再如何像,哪里就真能以假乱真一世呢?总是经不起推敲的。”
印寿海深以为然地点头:“皇上那日气急了,当着冯氏的面,就将冯氏献上那枚玉给砸了。”
我故作吃惊道:“皇上竟心伤至此么?”
印寿海叹气:“可不是么?皇上是最念旧情的,然而却被冯氏欺瞒至此,何况还有……”
他偷偷指一指颐宁宫的方向。
我神色淡淡:“太后大约也是为冯氏利用而不自知吧。”
印寿海干笑着算是应了。
说到后来,我见问得差不多了,于是嘱咐印寿海好生看顾好内务府,又让净雯拿了煲好的汤水给他,放他回政元殿去。
印寿海临去前朝我深深一拜,万分诚恳了神情道:“娘娘待奴才兄长有救命大恩,奴才跟兄长今生不忘,必然不为任何人事改变,事事襄助娘娘。”
他能这样待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于是真心了笑容道:“你的心意,本宫一直知晓。”又叮嘱他:“你们如今能保全自身,就当是帮衬本宫了。积年之事,你们也不必太过介怀,本宫当日并非为着得你们报效,才救的你兄长。居中宫照拂宫人,原就是本宫职责所在,不是吗?”
印寿海越发感激了神情,深深一伏后道:“娘娘宽德,奴才记下了。”
我温婉笑着挥一挥手,让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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