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5)
我拿小银勺子舀一勺雪糯香甜的银耳送进嘴里,缓缓道:“太后爱不爱听戏,我是不晓得,只是这个文家女儿,先前就传得盛,可见不是没有缘故的。”
贤妃点头。
德妃道:“所以你更应该当心,太后的寿诞可不远了。”
我当下就点头,一点点想着心思。
***
文家这个女儿真还不简单,哄得太后笑逐颜开的同时,又闻得她日日苦练凌波舞,可谓来势不小。
凌波舞我倒是听说过,仿佛是玄宗于洛阳梦见凌波池中龙女请求赐曲,作凌波曲后,编排成舞,要的就是一个体态轻盈、身段柔软,有“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的美态。
其实这一曲并不好练,然而在我看来,文艳岫之所以会选择作此舞,除了求一个精彩绝艳外,大约更多的,还在于取“水上舞”的意境。
到底夏沐烜十数载不能忘怀当年事,看过文氏一曲凌波舞,难保就不会触景生情起来。
这些都是近来六宫疯传之事,传得盛,连我这个不闻窗外事之人,都听来了一鳞半爪,想必吹到夏沐烜耳边的风也不少。
这日早起后刚用完早膳,杨卉气匆匆过来,见了我劈头盖脸就说:“宫中玉汤乃皇上沐浴之所,寻常妃嫔都不能任意使用,太后倒一点儿不避嫌,格外赏了她文氏一届民女任用,皇后不管管么?”
我听明白过来,思索片刻后道:“这事本宫也有所耳闻,仿佛是为了方便她排舞,太后才格外赏下的这个恩典。到底冬日里天寒地冻,唯有那一处水暖,她要排舞为太后祝寿,太后自然乐得应承她。”
杨卉见我说得不温不火,越发不耐,她问我:“倘若皇上临时起意过去玉汤沐浴,偏又撞上文氏在场,岂不尴尬?”
这一句问得急了。
我似笑非笑望过去,总算杨卉不算城府全无,片刻后就收敛了气性,咯地一笑后,又凌厉了神情道:“也是我糊涂,怎么会尴尬呢?欣喜若狂都来不及。”
杨卉的视线从始至终望着我,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从桌上拿过来佛手玩,神色淡淡:“若正如你所说,便是她文氏命格好,合该入宫为妃为嫔。且文放是礼部之首,想来皇上若真看中他家女儿,必定不能薄待。循例封个正三品婕妤,总不为过。”
杨卉听得气怒难遏:“怎么现如今的闺中女子,连‘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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