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 / 4)
人从中作梗,又是什么?哀家的好侄女,竟一而再再而三行凶害人,闹得阖宫不宁。狠毒至此,可能母仪天下么?”
太后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几个深呼吸后平复下去稍许愤懑,又道:“皇帝你既在,倒也好。如今这废后诏书,只差你一枚玉玺金印了。”
转而又冷目向我,手下凤杖敲得沉响:“左右哀家还是那句话,国不可因妇人而乱!否则,纵使他日天下人不对我们母子口诛笔伐,先帝那儿,列祖列宗那儿,哀家也无从交待!”
太后轻易不会踏足妃嫔宫室,如今带禁卫军强行闯宫,执意要法办我,大约实在是气怒到了极致。
我隐约猜到是什么缘故。
正巧那头夏沐烜突然问卜太医:“冯更衣的病,治得如何了?”
这么突兀一句,卜太医一时半刻都没能回过神来。
待夏沐烜的视线扫过去,卜太医小心觑一眼太后,耷拉下松乏的眼皮去,中规中矩道:“臣无能,至今未能研制出好方子,令风更衣药到病除。”
夏沐烜不置可否,就问太后:“陆毓庭已经研制出了治愈疫病的良方,太后可想过目?”
太后乍然听闻下,面上俨然有欢喜闪过。
到底她城府深,很快就掩去了,施施然赞道:“陆毓庭不愧为国手,是个有能耐的。”转而又换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向夏沐烜道:“如此也算解了京都困局,当好好记他一功了。”
夏沐烜点头:“有功该赏,有错当罚,这个道理朕还拎得清。”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太后那样的警觉人,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言下之意,淡淡道:“皇帝有自己的主意,自然再好不过。”
一壁说,一壁由竹息扶着在正殿凤椅上坐下。
在凤椅上落座,太后神情肃穆望带过我,尔后垂眸望向手中金杖的凤首,缓缓道:“方才皇帝问起来,皇后究竟有何错处。此事哀家说了,皇帝大约也不能尽信,不妨听听卜太医怎么说。”转而又道:“皇后自回宫后,确也克谨,待哀家亦不可谓不用心。然而——”她的声音陡然转冷:“身居中宫,却不能抚循它子,亦不容宠妃,与吕后霍氏可有异?”
夏沐烜不予评论,只朝殿门口列着的两队禁卫军摆摆手指,示意其退散。
太后大约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点头准了。
禁卫军这才齐齐退出殿去,一殿的宫女内监也跟着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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