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遗言(2 / 4)
扶下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跪坐在了房玄龄的榻前。以永宁如今的身份,此等作为自然是不相宜的,可是李治却只是满眼疼惜地站在她身后,半弯着腰轻抚着她的背脊,并无阻止之意。而其他人也于此刻才方反应过来,李治来了……
李治只摆了摆手,轻声免礼,只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房玄龄与永宁身上。
永宁此刻除了哭泣,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能力,她虽也勉力想撑出一个笑容,却嘴角僵硬地怎么也不能成功。房玄龄本以为是没机会与永宁见上这最后一面的,心里虽多少也有些期盼,但是却总觉得是奢望,待此时李治陪着永宁亲至,虽也觉与礼不合,竟也未让人搀扶着永宁起来,只将手从卢夫人的手中抽出,轻轻地拍了拍永宁搭在榻边的手背,说道:“为父尚记得,你在往日里的那些传奇话本中,曾写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的诗句,如今想来,为父竟觉从容……回望此生,无论于公、于私,皆是有憾,无悔……永宁我儿,来日亦当如是哉”
永宁根本就没能意会房玄龄所言为何,一字一字穿耳而过,只是习惯性地用力点头附和着。
“你自小颖慧,虽性情清冷淡薄了些,却于大是大非之间,极得分寸……只是来日需谨记,为**、为人母之本分所在,毋以母族为念,于国利者,便损一家,亦当为之……需以事论情,不可以情论事,需以是非论对错,不可以远近论对错……”房玄龄倾尽此生最后的心力,一字一句的教导,话虽是说与永宁听的,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李治身上。
自始自终,房玄龄都不曾与李治对过一言,便仿佛李治根本不在此地一般,只当着是在教导女儿,便仿佛女儿并非皇室妃嫔一般……永宁早已泣不成声,而李治眼中强着的泪水也终是克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为父自知,我儿非凡,可此生既为我房氏女,便当顾此生之念,惟盼尔能断念前尘,以眼前为珍……”房玄龄轻轻缓缓的最后一言,却是握紧了永宁的手,只余四字:“惟愿……盛唐……”
那渐渐松开的手指,带给永宁的却是无尽的悲哀,她下意识地反握了回去,那曾经被她视为依靠的手掌,却再也没有了支撑她的力量,她原先强忍着的哭声,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悲呜着扑到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房玄龄怀中,再也顾忌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李治站着的位置,倒是正好扶住了昏厥过去的卢夫人,房遗直将母亲接过去之后,便哽咽着声音请李治与永宁于外堂稍歇。李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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