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5 / 7)
:“火神不至,春暖前须收拾齐整才是。”
罂答应着,从火盆上的陶盂里舀起一勺水,添到贞人陶的杯子里。
贞人陶看着她,笑了笑,道:“罂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正是。”罂答道。
贞人陶颔首,搔搔白发稀疏的脑袋,道:“国君前日可与你说过去莘邑之事?”
原来是为这事。罂心道。
想着,她点头:“说过。”
“你如何回答?”
“我说母亲不许我去。”
贞人陶讶异地看着她,过了会,苦笑摇头:“你啊……”
罂不以为意,道:“国君也曾与贞人陶提过?”
“你是我庙宫册人,国君自当知会。”贞人陶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牍片的灰尘上,嘴里却含糊地嘀咕:“桑实虽好,过则空枝哩。”
罂笑笑,没有言语。
火苗在火盆里跳动,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斜斜投下,宽大厚实的衣服虽然将身形遮得严严实实,却仍能看出些窈窕的样子。
这个身体一天天地长大,月事两年前就来了,胸前发育的胀痛一直持续到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罂每回出去,总有青年男子殷勤地跟在后面;路过田野 ,会有人朝她欢笑或唱歌;待在庙宫里,也时不时有不知名人士送来东西,有时是果子,有时是柴草,有时是新获的野物,不一而足。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罂已经到了十六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成人了。外面人家与她同龄的女儿,不是出嫁就是已经定亲,而罂无亲无故,仍然待在公宫里。
与她自己相比,贞人陶着急得多,曾经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她可有意中之人。每每谈到这些,罂总是笑而摇头。虽然在这个世界待了好些年,可出去之后的种种生活仍然让她觉得无法想象。相比之下,还是留在公宫里比较自在,所以,她很乐意继续得过且过。
※※※※※※※※※※※※※※※※※※※※※※※※※※※※※※※※※※※※※※※※※
罂心里还想着羌丁的药,在藏室里待得没多久,就起身告辞了。
走到羌丁的偏室门口,她听到里面有些听不懂的说话声,唧唧咕咕的激烈得很,似乎是老羌甲和羌丁在说着羌语。
罂讶然,想了想,把脚步放得重一些,里面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