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3 / 7)
,七手八脚地换上,再把头发整理整理,赶紧开门。
太阳光淡淡地从屋檐上方洒下,门外,小臣站在那里,一脸着急。
“快跟我去庙宫,那边等着哩!”他不等罂行礼,催促道。
罂答应着,随他离开小室。
太阳已经出来,昨日黄昏走过的宫室道路,如今看起来并不十分曲折。小臣引着罂,沿小道穿过一间间的屋舍和回廊。路上,罂看到了许多人,皆面敷白粉,神色肃穆,似乎都是庙宫里供职的人。
小臣带着罂来到庙宫中一处宽敞的殿堂之中,才进门,罂暗暗吃了一惊。
只见这里面摆着好几排的案几,二三十人坐在案前,都在专心致志地抄写文牍。
“是册罂么?”一名中年人踱着方步走过来。
小臣见到那人,连忙行礼,道:“册宰,这就是册罂。”
原来是庙宫作册的头。罂看看那人,亦行礼。
册宰颔首,对罂道:“庙宫要抄眷文牍,正缺人手。”说罢,他指指不远处一张案几,道,“贞人毂已将你入册,今日起,你就在此抄眷。”
罂答应一声,朝那案几走过去。
她才坐下,一名小臣抱着一摞简牍放在她案前,罂看去,叠得足有两尺高。再看向邻近的案席,一名作册正在抄眷,旁边已经叠了厚厚一堆新牍。
似乎发觉到有人在看,那作册抬起头来。
目光相遇,罂愣了愣。只见他眉目俊秀,肤色白净,竟是个美貌的青年。
也许看到罂是个女子,青年脸上也露出讶色,却随即收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对罂点点头,继续低头抄写简牍。
“这些简书,明日册宰就要查验,作册须加紧才是。”拿简牍来的小臣对罂说。
罂看着那些简牍,心中一阵叫苦,面上却不动声色。
“知晓了。”她颔首。
小臣退了出去。
案上放着写刻工具,罂深吸口气,调好胶墨,擦亮刻刀,埋头工作起来。
四周安静得很,只有书写的沙沙声和刀具的刮刻声。罂手中握笔,照着简牍的内容,在新牍上流利地书写。
抄眷的对象都是些记事的简牍,许是年代久远,虫蛀霉变,有的已经快要朽烂了。罂才动笔不久,就发现有个字被虫蛀得模糊,看了好久也辨认不清。
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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