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2 / 6)
先同腊梅,是以沫相濡,也是为了子嗣。娶了嫡妻,便处处以她为尊,就连她给安排的那个妾室处都很少去。
两个大儿子无才失德,不服管教,周璜失望之余,渐渐也就懒得操心。
嫡出的两个幼子,在妻子的严格管教下,倒是颇为成才。大的已经是秀才,今年可望成为举人。小的更加聪颖,考个秀才当如探囊取物。
有时想到“爱之深,责之切”,就怀疑妻子有意放纵两个庶子,再想起腊梅临终哀哀恳求,他觉得对不起两个大儿子,有心于科举之外,为他们安排一条出路。
他没有进士出身,升到知府,已经到头。在西北熬了几年,熬白了头,也没捞到多少油水,好容易靠着岳家的力量转任徽州,实指望太太平平混过几年,捞些白花花的银两回乡养老。周氏荣光的期望,全寄托在两个小儿子身上。
对周敏的不幸,他真是感同身受。人和人之间,很多时候差的不是道德文章,只是一点运气。
当初也真心想给玉婕结一门好亲事。周敏很遗憾地没能考中进士,没儿子替他实现遗愿,如果能有一个进士女婿也算一个安慰。玉婕才貌双全,要嫁一个进士出身的官员做填房,并非难事。运气好,将来也能诰命加身,子孙荣耀。
玉婕非要留在常家,要嫁给表姐夫。他也不好勉强,买那个庄子给她陪嫁时,是真心实意为她打算,怕她被常家人看扁。在西北,他官声不错。除开打点上面的花用,宦囊里着实没落下几个子。买那个庄子的钱,还是夫人当了陪嫁的一对玉瓶才凑齐。
到了徽州,了解了一些事,才发觉此地人杰地灵,出了不少士子官员富商巨贾,是个肥缺,也是块不好啃的骨头。尤其他只有举人功名,依靠裙带关系上位,在那些世家士族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很多人压根不愿向他这个老爷行礼,心心念念要赶他走。
周璜在徽州行事极为小心,如履薄冰,又不肯放弃可以到手的白花银。况且上面的人帮他谋到这个肥缺,也指望他进贡更多。他没有退路。
在徽州,大点的家族都有人在外做官行商,暗里的很多事并不需要在徽州进行。镇江那些本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璜不放心。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送给玉婕的那个庄子。
他已经知道,玉婕嫁的夫婿不是平常人,出身虽然差些,却是极有手段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在扬州人眼里,玉婕是常家嫁出去的甥女,与周氏家族联系很少。玉婕又没把那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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