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7)
声父皇。
莫寒,她回来了,真正的澹台莫寒回来了,她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却将她的情感渗透进四肢百骸。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下落,像是被定格的画面,极尽挽留,那最后一滴泪,总悬在下颌骨上,迟迟不肯坠落。
她走了,彻底地走了,留下她为她脆弱的亲情留下的最后一滴泪。
“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阿九,朕的女儿,你能攥紧它不松手吗?你能吗?”那声音像是从远处极速冲来,一字比一字强,重重地拍打着莫寒的心,一浪接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莫寒没有犹豫,她摇头,眼中无一丝闪躲。
“呵呵……”他自嘲地笑着,仰头看向雕龙锲凤的屋顶,长长地叹息。
他也曾是儿子,是二弟,是兄长,是风流倜傥的男子,是为她痴狂的少年…………他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出。
他曾以为,他生来就是陪衬,衬托长兄的睿智冷静,衬托三弟的文采风流,衬托四弟的能骑擅射。
他平静地生活,声色犬马,治世经典,一并承袭。
如果没有那一次偶然的相遇,如果没有生命中的擦肩而过…………一切都会平静渡过。
他不该遇见她的。
他抬眼再看一次似曾相识的脸,忽然想起因果循环四字。
谁是谁的因,谁又是谁的果?那年她也是这个年纪吧,不,更大些,应是过了及笈之年了。
她水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心,他想抓住那素白倩影,只是镜花水月。
彼时,她巧笑倩兮,眼若星月,唇角轻勾,勾起他年少的心。
那时,她已成太子妃。
为什么会为一个如幻影般的女人痴狂。
兴许是她填补了他心中的空洞,兴许是她掀起了平静表象下的波涛汹涌,兴许只是为那一垂首的温柔,兴许是她激发了他心中积攒已久的欲望…………
那是爱吗?他也不清楚,至今仍不明白。
只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那喷薄而出的血,像一锅沸水,泼在他心上,每当伤口结疤,总会被人生生地剜去,露出里层鲜嫩粉红的新肉。
当他站在高处,睥睨众生,他忽然觉得他不再需要她了,就像不需要任何人一样。
她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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