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4 / 7)
他朝她招手,远远地唤道:“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之后是什么?”
她得了召唤,娇笑着跑进屋内,白嫩的肌肤染上绯色,额上已有一层薄汗。
听她微喘道:“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又递一朵雪白茉莉,狡黠道:“你带带看!带头上。”
眼前人白衣胜雪,黑发若瀑,眉如远山青黛,眼似秋水横波,正鼓着粉腮,似嗔似怒的眸子晶莹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脑中回旋着小院里少女的盈盈一笑,已不能说是如何如何美,只觉得心在颤,又像喝了琼浆玉液,深醉而人不知。
祁洗玉垂下眼眸,两指捏住花萼,不与那纤细的手指有丝毫的接触。
原来已是这般年纪。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他轻叹一声,便任你这般胡闹吧。
细若惘闻。
见他当真将花儿别在耳旁,莫寒“噗哧”一笑。
颤着声音说:“真像个傻姑娘!”
他撇过头去,不理会她的幼稚,把干裂的狼毫喂饱墨汁,细致地书完最后一个“谁”字。
继而回首示意她继续。
莫寒踮脚取下他耳廓上的茉莉,置于鼻下嗅了嗅,随即兴奋地说:“茉莉芳香馥郁,花期长久,一卉能薰一室香。
常喝茉莉花茶,却没自己做过,今夏茉莉大开,我也要试着自己动手。”
“苏州素有“茉莉花城”之称,一到夏天,家家户户门前院落满是茉莉,即便是盛夏,也觉玉肌生凉,心旷神怡。
茉莉馨香淡雅,女子常采摘簪发,又有‘倚枕斜簪茉莉花’一说。”
见莫寒不念下句,却说起茉莉,祁洗玉也不觉突兀,她本是如此随性之人。
他搁笔,淡淡道:“有机会,去苏州看看吧!汴梁繁华,却不若苏州清灵。”莫寒迎着他忽然黯淡的目光,手肘撩拨似的捅祁洗玉的臂膀,“嘿嘿,那可得你做东,不然我不去。
我懒着呢!你不是挺有钱的嘛!说,当了这么多年的副相,收了多少贿赂啊?”
祁洗玉挥手,拍在摊开在他眼前仿佛收账似的手上。
莫寒急忙缩手,埋怨他小气。
顿了顿复又正经道:“然而,多数人只知用茉莉花窨制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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