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3 / 6)
余名禁军噤声站好,一时间天地一片肃穆,仿佛到了韩楚风出征是的情景,悲凉壮阔却无力阻挡。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莫寒躲在红盖头下粲然一笑,还真成了为国捐躯的巾帼英雄了呢。
内侍将托盘高举过头顶,恭谦地跪在地上,袭远端起托盘上的高脚杯,沉声道:“此去艰辛,皇姐珍重!”语毕将一小撮尘土洒在酒中,双手递给莫寒,自己又举起另一只酒杯。
二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红色丝绸对饮,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莫寒将酒杯交还内侍,屈膝行礼。
“为我大齐,百死不悔。”袭远上前扶起她,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等我。”是我,而不是朕。
该欣慰么?但无论怎么做,那些相互依偎的日子已经成了无法回去的从前,岁月已将他们塑造成了不同的人,不单单是袭远在变,她也一样。
何必执着。
爆竹声起,她转身,留一地摇曳的红妆,还有隐匿在红绸下的泪。
此时此刻,突然想要抬头看一眼故土碧蓝的苍穹,映入眼帘的却是血一般的鲜红,仿佛要泻下几行血泪,像印象派的画作,朦胧而惊醒。
前路是粗犷豪迈的漠北,身后是斜风细雨的江南。
但一切都由不得她选择。
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寄声欲问塞南事,祗有年年鸿雁飞。
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眼前是一片萧瑟,灰褐色的枝干上,残存着将死的枯叶,领头的侍卫长田畦调转马头反方向策马而来,用马鞭手柄敲了敲马车。
弥月悄悄掀开小块车帘,压低了声音问:“公主殿下正睡着呢,田大人有何事?”
田畦拱手,小声回答:“前方便是鬼马坡,公主殿下吩咐过,到了此处比要告知她。”
“这样啊……”弥月回头看看车内睡得正香的人,又看看田畦,蹙眉点点头,为难地钻进马车。
弥月摇了摇莫寒的肩膀,轻轻唤道:“公主,公主,醒醒了…………”“嗯…………”莫寒艰难地撑开眼皮,一脸茫然。
弥月递了杯茶给莫寒,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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