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5 / 6)
中,几多身不由己,几多无奈感慨。
学不会看淡,学不会深藏,把一些人或事淡化,或者深深埋藏,藏到岁月的烟尘波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总是在某个落雨的黄昏,在某个沉静的夜里,隐隐约约地在心里深入、深出,拿不走,抹不掉。
追溯
盆中的木炭烧得通红,灼热的火星好似盛放的烟花,窜升在烛火昏黄的微光里,空气都是暖融融的橘黄色。
象牙色的肌肤被笼在这样柔和的光晕中,泛起不同以往的妩媚。
她低头,垂在肩上的发丝滑落至胸前,掉落在桃瓣般鲜艳的丝绸缎面上,白色的小碎花追着那一缕乌黑发丝,开散在襟前。
加厚了的床褥上堆叠着男人的衣裤,她一件件细心折好,犹豫着要不要再多整理一套皮袄,想这春暖花开的时日,必定是要愈发暖和,带着似乎没有必要,又怕遇上了倒春寒,穿得不厚实会如她一样害了风寒。
踟躇半晌,皮袄最终落在了整理好的一叠衣服里,即将追随主人去那苦寒之地。
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子,白色的棉绒下摆落在鹿皮地毯上,随着她不断移动的步子,与皮毛来回磨擦。
把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案几上,她伸手捂着自己酡红的双腮,不正常的红晕灼热了微凉的手指,她轻咳一声,想着完颜煦训她的样子,唇角显现出淡淡的笑意。
戌时日落,温度骤然下降,她站在如梦幻般绚烂的夕阳下,长久凝望。
少年青涩稚嫩的蒙古弯刀在初显青光的土地上划出一道道丑陋的疤痕,狂乱的叫喊声回荡在凹地里,久久不能散去。
抖落的汗水中兴许融合着咸咸涩涩的泪,随着他毫无章法的动作滴落在结霜的土壤中,为即将破土的小草增添一分冲力。
大约是刀舞得累了,他瘫坐在地上,仰头对着暗紫色苍穹一声凄凉的怒号,仿佛这样嘶哑的吼叫消耗尽了身体里残存的一点点力量,他闭上眼,身子重重地落在并不柔软的草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搓了搓冻得麻木的双手,她悄然转身,错过夕阳落尽时的惨淡。
似乎有压抑的哭声远远传来,只有草原听见。
帐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多半是个男人。
莫寒回头,瞧见合剌傻笑着站在门口,手上还举着帐帘,好奇地问道:“怎么门口半个人都没有?六叔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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