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5 / 6)
豫,但还是小心地出声提醒道:“公主,有人来了,要见么?”“哦。”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她仍旧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迷蒙着双眼呆呆注视着弥月,半晌无语。
大约早已习惯了她这样随时随地的发呆,弥月无奈,只好起身替她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侧过头去示意守在门边的小丫头西润开门迎客。
人还未进门弥月已然猜到来着何人了,因为人未动,那硕大圆润的肚子就先行进入眼帘。
“王爷让我来请姐姐三日后一同去郡马府…………”莫寒还没来得及反应,弥月就已然义正严词地斥责道:“来了府中这么久连基本的礼数还没有学会吗?见了王妃也不知道行礼,您房中的嬷嬷全当是吃白饭的吗?不如早早打发出去了,也省的在府里白吃白喝,看着还碍眼!”末了又小声嘟囔,那音量却恰到好处地令阿拉坦那木其听得真真切切,“到底是蛮荒之地出来的粗鄙女子,大字不识得半个,也难怪是这幅傻傻呆呆的模样。”
“你————”阿拉坦那木其上前欲骂,但无奈汉语识得不多,找不出恰当的词,转而看向身后的丫鬟落雪,落雪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一语不发,她陡然间悟出了什么,只是呐呐不言,眼中却尽是怨毒,克制着不去看躺椅上仍旧一身慵懒的女人,极尽她在这里所学会的隐忍克制着自己。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努力,她要学着适应这深宅大院的游戏规则,她要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乌尔哈部最后一点点骨血。
那朵草原上的花儿已然在杀父仇人的身下凋零。
剩下来的,不过是活着的一个生命而已。
活着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延续生命而已。
但也许,还有爱上仇人的耻辱与挣扎。
也许是怀孕体虚,阿拉坦那木其有些接不上话,半晌才道出一句:“王爷说过,那木其有了身子,可以不必行礼。”“是么?王爷说过可以不对王妃行礼么?奴婢耳笨,可从没听说过!”弥月依旧是不依不饶,咄咄相逼,在宫里待惯了的女子,把话说得滴水不漏,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阿拉坦那木其面色一沉,随即便要开口怒对,而莫寒却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撑起身子蹙眉道:“弥月,茶凉了。”“是。”弥月屈膝行礼,垂首上前双手取过仍旧是温温的茶杯,换了茶,在杯底垫上一层隔热的锦帕,又递给莫寒,做得一丝不苟。
莫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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