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部分(1 / 6)
流的泪水代表了缅怀与思念,那么这滴泪,已经转化成强烈恨意。
十月初四晨,刘秀命谒者阴嵩持节前往章陵,以临淮怀公诞日四年为祝祭。同时,雒阳城内外戒严,黎阳营出调骑兵两千,雍营调步兵五千人,分别向雒阳靠拢,驻于城外南北各二十里。
卫尉增加兵卫,梁松兄弟四人分别守卫西宫内外各处殿阁门户,东海公刘阳称疾,不再外出朝请,居西宫内休养。
在这种紧张而又怪异的氛围下,我守着我的八个子女,在煎熬中渡过了八天八夜。终于,十月十二,阴嵩一行返回雒阳。
有些事背后的真相,我敢想象,却不等于我敢去面对,所以,当我鼓足勇气从刘秀手中接过那只漆盒,颤抖着打开,看到盒内铺垫的雪色帛罗上静静摆放的那枚铁针时,我已被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针约一指长,针尖和针尾已经生锈,中间那部分则被一小团血肉紧紧黏裹住。
我瞪着它,死死的瞪着它。
“丽华!”刘秀一把抱住我。
我不哭、不闹、不嚷、不叫,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只是全身僵硬的盯住那枚血肉模糊的锈针。
“哭出来!”他拍打着我的脸颊,焦虑的捧着我的脸,“你哭出来……”
我将针从盒內拣起,凑到他眼前,木讷的问:“就是这个东西要了我儿子的命,是么?”
刘秀的眼神是灰暗的,他仰头吸气,然后重重的叹气,将我猛地拉进怀里,使劲全力抱住我。
眼眶是干的,我无言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根针。
记得程驭以前讲解针灸之法,曾说起:“若幼儿八岁以下,不得用针,缘囟门未合,刺之,不幸令人夭……”
我的衡儿,是不幸中的不幸!那个令他早夭的癫痫之症,不是因为他体弱得病,引起突发惊厥,才会不治夭亡,而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精心策划的一出惨烈悲剧!
双指间一空,铁针不翼而飞。十四岁的刘阳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手里紧紧握住那枚针。他的眼神怪异,眼瞳布满血丝,像是要淌出血泪来。须臾,他将针细心的用帕子包好,放入怀中,默默的冲着我和刘秀一叩首,然后起身扬长离开。
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渐渐远去,我嘴角抽动着,冷然一笑:“我不会哭的,仇恨的眼泪不该留给我的衡儿,但是……会有人记得的,永远……永远……记住这份至亲骨肉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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