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部分(2 / 6)
血泪!”
刘秀不言不语,半晌低沉的喝了声:“代卬!”
“诺。”门外有个慌张的应声。
“诏三公、宗正至广德殿。”
“遵命。”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可想而知代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疾跑。
我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床上,那个经历苦心策划,筹措了无数年等待的结果即将来临,我却没有感受到半分喜悦。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话真是一点不错,在这个大舞台上上演的这幕戏,不到最后谁都永远无法猜到结局。
可是……为什么,最终促成我们达成愿望的契机,代价竟是永远带走了我们的衡儿?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废立
建武十七年十月中旬,建武汉帝提出召三公商议废后事宜,举朝震动。
如果换作以前,我或许还会对这件大事有所期待和喜悦,然而现在,这颗心里除了麻木的痛之外,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十月十八,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刘秀将废后的决定在早朝廷议时正式提出,之后,除少数人略有微词,提出废后有损帝德,恳请天子三思慎重外,二千石以上官秩的公卿竟无一人站出来表示反对。
那日的廷议我早安置耳目,不等朝臣散朝,我便早将廷议的内容打探得一清二楚。
我本想在广德殿等刘秀退朝,没想到今天有此想法的并非我一人,我前脚到云台,还没找榻坐下,便听门外黄门高喊:“皇后驾到——”
离开西宫时,我把纱南留在了宫里,名义上是照顾刘阳、义王他们几个,实际上是不想再让悲剧有重演的机会。庄光说的很对,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提防狗急跳墙——前车之鉴,我早已被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淋漓。
广德殿的宫女刚想应声接驾,我摇手一摆,悄没声息的藏到一架屏风之后。屏风边上是一堆摞成高塔状的竹简,从间隙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殿的一切动静。
郭圣通穿了一袭缯衣,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未经敷粉装扮的面色显得有些蜡黄,容颜虽然带着憔悴,可目光却是极其敏锐的。她刚进殿便立刻将殿内的宫人统统赶了出去,然后自己找了张木榻独自坐下。
她坐的位置是我平时最常坐的,因为我膝盖受不得寒,所以每年入冬,刘秀都会吩咐宫人早早将厚厚的毡垫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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