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心疼(1 / 10)
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里还在出声:“喂?杜小姐?杜小姐你在听么?您的丈夫石先生迫切想要见您一面。他的头部受了重伤,很多记忆错乱缺失,如果您不方便,能联系到他其他的亲属么?”
我冷静了几秒钟,爬过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好,我知道……明天一早吧。”
我答应了护士,明天一早就去疗养院。不为别的,只想送佛送到西。
云江疗养院地处S市与T城边界的郊区,很多年前由一家房地产巨头开发的,以福利为一,盈利第二。
当初邵丘扬就把石东扔在这儿。几个月下来,我也没怎么去看望过。
这段路开车过去要六个多小时,邵丘扬坚持要陪我去。
但我总觉得他的目的性稍微有那么点太明显了,因为今天开车的司机就是上回把石东放倒几个月的保镖。一张脸上写满了‘这次一定要打到死’的宣言。
我一路忐忑,就像要再次触摸噩梦的源头一样。
我多么希望护士可以告诉我,石东死了。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跟我说说你和那混蛋的事。”邵丘扬问我:“你提过是因为觉得亏欠他,才跟他结婚?”
我说那事讲起来太长了。长得就像上辈子似的。
因为当年的石东,和那个虐待我的魔鬼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跟我爸来到T城,就一直住在华菱艺校后面的教职公寓福利房里。石东是楼下小卖铺家的孩子,跟我同岁。平时打个酱油取个报纸,一来二去就混得熟了。
我是村里的孩子,起初讲话有口音,总被那些同龄孩子欺负,全是他帮我出头。那时他很瘦小,还没我的个子高。天天身上带着伤,最后硬是把整个大院的孩子都揍服帖了。
他爸是个酒鬼,在他十四岁那年喝多一头跌进窨井里了。他继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打包一团,抛下他跟隔壁老王私奔了。
石东不是读书的料,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后来初中毕业就去当兵了。三年服役回来,在我们校旁边的一个机关做保安。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辞了。他说他想带我过好日子,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
于是他跟哥们儿几个合伙跑运输,想趁着年轻赚几个钱,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
我爸说,虽然那混小子横竖不太着调,但对我一片真心,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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