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沽义天下 第四章 金壳线虫(6 / 9)
那个青年仿佛受到极大侮辱,一手已经移向腰间:“我乃是放鹤门堂堂弟子,你胆敢说我是江湖上的混混?”
“是是是。”苏旷陪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放鹤门高弟,久仰久仰,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兄台一定见多识广,可否说来听听,让兄弟我也开开眼界?”
那青年高高仰起下巴:“也罢,就说于你听。江南七大镖局摆下七座联台,以武会友”说到“武”字,青年着力强调一下,又接着道:“连七大镖局之首的威扬镖局总镖头吴二爷,也亲自下台出马,只要打到他一拳,便赏五两银子,踢到他一脚,便赏十两银子,若是能在他手下撑过一百招,威扬镖局就礼聘为镖师”
青年忽然说不下去了,只见苏旷眉开眼笑,连连拱手,一溜烟的跑开了。
“嗤,世风日下,难不成这种穷酸鬼也要打擂不成?”
苏旷从事捕快职业多年,早已练就一身辨识追踪的绝技,几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威扬镖局的擂台之下。
若说当时天下,北国军觊觎中原已久,中原武林人人自危,也少有门户之见,但过了淮河,武学未见如何发达,开山立派自命宗师的倒是随处可见,尤其扬州苏州杭州一带,十步一门,五步一派,闲来无事,最爱以武会友,互相考证高下,又惹出无数事端,彼此合纵连横,不胜其烦。
这个威扬镖局的“吴二爷”,倒是真有些修为,那些上场讨教的年轻子弟,不出三五回合,便被打下台来。
苏旷本来看得笑嘻嘻颇有性质,但是脸色慢慢就沉下,眼中已有怒意吴二爷武功明明胜过那些年轻人许多,但下手极是毒辣,一拳一掌,都少不得留下数十年病根,虽说擂台比武,死伤不忌,但做人有失宽厚至此,就不是习武之人的本份了。
“放鹤门林东痕,请二爷指教!”人群中,那适才指点过苏旷的青年人一个旱地拔葱跃上擂台,横剑当胸,满脸恭敬。
“愚不可及!”苏旷转眼也就明白过来,威扬镖局哪里是以武会友,只怕是拿着江南后起之秀的性命打自家招牌,是以也决不能让他们撑过百招,损了自家颜面。他一念及此,伸手到衣囊里,将最后一块碎银子也摸了出来,捏在指尖,心痛无比。
吴二爷年过五旬,连斗数人,也着实有些疲惫,这林东痕一不挂牌二不标号,大大咧咧窜上来就要动手,台下好事者顿时喝彩一片,老爷子脸上便有些不好看。
林东痕剑法竟然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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