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精神内核女真化。(8 / 14)
丞相此举实乃杀焘。必死之局,为什么一定要让焘去?”
虞允文觉得脸红。自己是一国之长,百官之首,居然没看清楚这人竟有这样的一面。失职啊,不应该啊!“李焘,滚到外地写你的历史书去吧!”
范成大则有另一番逻辑。
范成大,字致能,生于1126年,时年近五十岁。官职方面只是个小小的起居郎,如果说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话,那就是他的诗文。他与杨万里、陆游、尤袤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范成大一口答应出使,并且非常镇定。他说:“这次出使并不是为了开战,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但所提的内容有挑衅性,估计长期扣留是很有可能的,那就相当于长期出差在外,京城里的家小有陛下照料,我还担心些什么呢?”
同一件事,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从普遍意义上讲,大家认为读史可以明志,可以提高灵魂质量,有利于成长为正面人物。却不料在这件事上,浪漫的诗人和严谨的历史学者对调了。所以,从古至今,激情永远都是人生第一要素。
按规定,范成大被提升至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醴泉观察使兼侍读、丹阳郡开国公的位置,出使金国。按规定,他必须先向金廷通报出使的理由,到金国后,由金方陪同官员查阅有关国书,之后才正式举行进呈国书的仪式。
可未按规定的是,走上金国皇廷时,他的衣袖里藏着另一份国书,那才是他此次出使的真正目的所在。
这也是不得已。前面那些法定程序环环相扣,该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早就在最初阶段规定好了,别想钻空子。
如果他在第一时间报告说,有这样一份关于受书礼、河南地的国书,金国直接就会拒绝,根本提不到日程表上来。
当天,金国皇廷接待宋使的程序在按部就班地走着。完颜雍平静地坐在皇座上,似听非听,神游物外。这不奇怪,作为上位国的君主,他可以一言不发,可以大发雷霆,想怎样都随便,不必像南宋那边小心翼翼,时刻等着接招。
可是这一天注定了是他的郁闷日。本来觉得该收工了,突然间宋朝那个使者重新施礼,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份国书,不等呈递,立即高声宣读国书内容。
范成大声音洪亮,申述南宋要求归还河南祖陵墓园地的理由,并质问两国已经不是君臣关系,而是叔侄关系,那么仍然像从前一样行受书礼,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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