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断发(3 / 5)
税赋征收早大不如前,支撑朝廷用度已是捉襟见肘,又拿什么扩军备,利船炮。王爷方才也说了,所谓洋务,欲富国以强兵,粮草丰备,军心可安;国有富余,其兵自强。而以我大清洋务如今之势——倾天朝举国之力以强兵器,无异于割股充饥,到头来也是自取灭亡。”
奕一惊:“瑄瑜所谓自取灭亡是何意?”
沈哲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我大清所以强兵之钱款难道不是以重税征之于民。民疾必反,民反成势,军心必散,到时就算我大清兵强英俄皆不可挡,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据外而内纷乱实乃撼动大清之根本。”沈哲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另一份思量,你大清朝为谁做嫁衣那不关我的事,你亡不亡也与我无关,只是国内一乱,清政府一倒而新政府还没有兴起的话,必定会被外国利用,说不定会落得个和朝鲜一样分崩离析的下场,堂堂一大国被别国操控,他不是成了千古罪人。老天让他回到这个时代就算不是为了救国那也绝对不是要祸国的。
“瑄瑜这话是说错了,若是民反军散,那当年太平贼起牵连数省,还不是有湘淮二军将其剿灭。”沈哲本来以为恭亲王就是不拍案而起也至少会有点紧张,没想到奕非但一脸的莫不在乎,竟还有些笑意,殊不知奕心中是暗笑他沈哲竟忘了自己家是怎么发家的。
“王爷,恕瑄瑜直言,当年的太平之乱虽然绵延数省,但都以席卷之势,大军过了也就过了,而且参与者基本上是两广之人,他们的造反有太多的偶然性,绝不仅仅是由于朝廷疾政而导致的必然结果,充其量那是广西地方官员处理的失当,全国范围内就算有相应他的,那也多是天地会的堂口,其乱大,但不成势,更别说他太平天国只拜他的什么中不中,洋不洋的‘皇上帝’,不习儒,不认宗,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认同,兵之五事,其首即为道,而太平天国把道统丢了个干净,此虽皇天后土仁慈亦欲亡之,能无不败。况太平贼乃我朝大逆之先河,民仍多以圣上为父母,敬之爱之,举家投湘淮以报国亦是未忘康乾二帝之恩德,然母欲弃子,复为母乎?父欲杀子,复为父乎?民不以大清为家,不以圣上为高堂,是为民反成势,兵之眷为民,兵亦为民,民心既散,军心得无不散,民思变,军意得无不变?而夫外邦之所助吾剿贼,亦是我众敌寡,大局已定,非有心助我大清也,望王爷思之。况且……”沈哲停了片刻,话锋一转“以我大清之洋务只怕连拒外夷都做不到。”
“此话怎讲?”奕有种被侮辱的感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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