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密诏(1 / 3)
萧冉将房间扫了一眼,顺手带上了房门。这个巴黎的落脚点远远比不上他们在英国住的那个,粗糙的石块堆砌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出了两张木床和一个四只脚不齐的木桌以外,就再也摆不下任何东西,毕竟现在他们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大清公使,而是两个穷画家。萧冉不是没有过过穷日子的人,在遇见恭亲王以前,他就是一个在北京街头露宿,食不果腹的小乞丐,但是人的天性是享受,只是在王府里舒服了好些年的萧冉,现在猛一下子看见这种破房子都有点郁闷,更别说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沈大公子了。
但是沈哲倒真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的,将行李往床上一扔,就自顾自地到前台要了洋火将灯点上,看得萧冉愣在那里,不知自己要干些什么。
沈哲知道直到忙完照明工程,又拿起桌上的报纸扫了几眼,想起来了今天早上那个从日本人身体里取出来的油纸包裹,才注意到萧冉茫然地站在那里,陡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系列的打水,点灯都做得太利索了,顿时也有些尴尬。要说他前世住的那个学生宿舍是个五几年的老公寓,他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不小心把保险丝烧断,只能点着蜡烛写论文那也是常有的事;只是现在作为“沈哲”这个身份而言,他的这种近乎于条件反射的行为的确不太寻常。
他不能去跟萧冉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和萧冉明显还没有熟到可以告诉他他是从一百多年后过来的人。
“萧兄,可以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了。”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才是最好的方法。
萧冉闻言惊醒,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他早八百年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演一出他不明所以然的戏不可,虽说好奇心能杀死猫,但沈哲毕竟还算是他的上司,萧冉好歹还是克制住了,他是在王府中当差的人,和沈哲所熟悉的那些从团勇中混出来的兵油子不同,他懂得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更别说与上司提出任何要求。
沈哲用餐刀将油纸包划开,将内里的东西取出,平铺在不大的木桌上,注视良久,以前听闻过的关于日本那些舍生忘死的商业间谍的传闻,在他脑海中走马灯一样的换,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最先进的纺织机器吧。”
同时,心中暗笑:这东西按照历史正常进程本应顺利到达日本的,使日本纺织业坐上火箭的,这么看来,日本你要从别的方面在谋求发展了。
水落石出,萧冉却有些失望,他本来想着,那个日本人不惜一死,借着自己的失守将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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