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帝之忧(3 / 5)
备委以重任的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大学士肃顺、驸马景寿和军机处的穆顺、匡源、杜翰、焦佑瀛这八个人,他此时并不怀疑他们的中心,但人是会变的,权力助长欲望,欲望造成对更大权力的渴望和赚取,谁也不知道日子久了会怎么样,当年,顺治皇帝托孤鳌拜的时候,鳌拜也是个一等一的大忠臣,到头来还不是成了康熙一朝,可以与台湾的郑家,云南的吴三桂比肩的祸患。如果未来是懿贵妃叶赫那拉氏和皇后钮祜禄氏垂帘听政,那么除了**干政,外戚专权外,他儿子载淳的地位不会被动摇;如果他的弟弟奕最终会挟天子而令诸侯甚至取代侄子载淳的地位,那么天下至少还在爱新觉罗的子孙手中;但是如果是这八个大臣中出了个图谋不轨的弑君之徒,那么大清两百余年的基业便是彻底毁于一旦了。当年鳌拜之乱,有康熙帝的英雄年少的果断机智,而作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可以与康熙皇帝可以不相上下,但是,同样是作为父亲,他清楚,爱新觉罗载淳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而且迄今为止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证明他将来有可能成为千古一帝,反倒有几分的顽劣不羁,不禁让他想到前朝大名那个同样是他爹唯一儿子的正德皇帝——朱厚照。
更何况载淳此时只有六岁,就算是开窍开得早或者天赋异禀,要亲政也要有将近十年的时间,这么长的岁月,他可以相信谁会对载淳始终忠心不二又能保住爱新觉罗家至高无上的皇权呢?
还有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新近崛起的湘淮势力,在咸丰的心里本来就还残存着那么一些民族主义情绪,经过太平天国的刺激,更是对外族莫名抗拒,在他看来,前面那所有的担心,说白了仍然是满人自己的事,但湘淮势力的成员不但是清一色的汉人,掌握着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军事势力,最令咸丰不安的一点是,这支军队与爱新觉罗家血脉相连的八旗铁骑,拿钱打仗的绿营军不同,湘淮军上下有着紧密的血缘,亲友,同窗的关系纽带,层层绝对服从,而这种服从的焦点只集中于曾、左、李三人,几乎与朝廷完全脱节。这三个人服从朝廷,湘淮军就服从朝廷,这三个人哪天看朝廷不顺眼了,这支今时今日清政府最强有力的武装就是朝廷的敌人。偏偏此时,大清内忧外患,这三个人的地位便是康乾二帝死而复生,怕是也撼动不得的。
这一夜,咸丰辗转反侧,终于想到了解决法案,当然,是自认为的解决方案,用的套路,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心意,总结出来无过于四个字——权力制衡。
力阻自己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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