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保定筹谋(求推荐,求收藏)(1 / 4)
沈哲后来回想,他和日本这个国家的牵绊似乎是前世注定,要么为什么从欧洲到美洲,从美洲到亚洲都没事,偏偏就从日本到上海这段最短的旅途历尽波折,似乎那就是上天有意要让他牢牢地记住这个叫作‘日本’的邻国。
一路上磕磕绊绊,等沈哲和萧冉到达中国上海已经是同治十二年的正月初一,开始在租界里倒还不觉得什么,一出了租界,立马看见了万人空巷的场景,除了几家洋人开的商铺,所有店面一律用木板严严实实地挡住,青色的石板路上湿漉漉地结着冰,稍不注意就会打滑,冰下,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三十儿晚上放的鞭炮残存下的红纸。二楼的窗户缝里传来暖暖的吴侬软语和小孩在楼梯上跑上跑下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
沈哲陡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开这片土地不知不觉竟已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沈哲这种比较没心没肺的人已经感到了思乡之情的折磨,那么萧冉就更别提了。两人没在上海多做停留,快马加鞭就日夜兼程的北上,萧冉回京师向恭亲王复命,沈哲让萧冉带他向恭亲王请安,自己则是什么也没多想就一路直奔保定去找他正任直隶总督的干爹李鸿章,等到已经到了保定的城门,头脑稍稍冷静下来,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刚到上海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回福建的自己家,而要千里迢迢北上。
不过现在不管合不合时宜他已经到了李鸿章的地界,也不可能一声招呼都不大再折回福州,更何况也要对得起这十天半月的披星戴月,再者说,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交通条件更是容不得他这么折腾,更别说这折腾还是折腾的他自己。
年还有两天才算过完,直隶总督府里的气氛却早已没有了节日的安闲喜庆,李鸿章坐在太师椅上,一身貂裘便服,刚刚过去的同治十一年虽然百官各司其职,农可耕其地,商可经其事,兵可利其器,民可安其命,和西洋诸国虽然小事不断但始终没起太大的摩擦,星宿各归其位,四海各安其分,但对于李鸿章来说这一年却不比咸丰十年轻松到哪里去,先是年初的时候他的老上司曾国藩毫无预兆的过世,虽然在淮军崛起以后他与曾国藩已是貌合神离,甚至利用淮军在朝中与湘军分庭抗礼,但是这些都始终是政治的需要,而并不代表李鸿章他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他已是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什么情绪早已不挂在脸上,可听闻曾国藩死讯时心中的伤感与空荡他忽视不了,这份主从数年的情谊,咸丰年间的知遇之恩别的人可能说他李鸿章已不挂在心上,可是李鸿章自己明白,他记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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