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烟雨楼台 (1)(10 / 23)
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两个字的样子又像是孪生姐妹,哪里分得清楚噢?”
易君恕耐着性子,待要给她详细解释“霜”、“雪”之分,阿宽上楼来了,站在书房门口,说:“小姐,有客人……”
“谁?”倚阑转过脸问,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这正是借故逃学的好时机。
“是迟先生,”阿宽说,“他来给小姐送花……”
“噢,迟孟桓啊?”倚阑那一丝兴奋又消失了,她对那个没完没了地送花的迟孟桓并没有多大兴趣。
“小姐的意思是……”阿宽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地说,“要是不想见他,我就替小姐回了算了……”
“不,你告诉他,我马上下楼。”倚阑却又改变了主意,站起身来,朝易君恕歉意地说,“对不起,易先生,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走了。
易君恕不禁心头火起:这位李太白也实在太倒据了,随便一点儿什么事情就可以把他拦腰斩断,这样授课,还不如停了它!
倚阑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出门穿的衣服,打开她那“叮叮咚咚”的八音盒,选了一条去年流行款式的项链,对着镜子重新涂了口红,描了眉毛,自我端详了一阵,觉得满意了,这才去见客人。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客人,而是为了自己,翰园的小姐抛头露面,必须保持与她的身分相称的仪表、风度。
倚阑小姐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手提着裙据,缓缓地走下楼梯,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眼神中流露出五分高傲、三分庄重、两分礼貌。
迟孟桓已经站在客厅里等她,太阳盔摘下来捧在左手里,右手握着那一束鲜红的玫瑰。
“林小姐,你好!”迟孟桓眼睛一亮,向她迎了过来。
“你好,迟先生!”倚阑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立在地毯上,等他走近了,才伸出右臂。
迟孟桓向她鞠了深深的一躬,把花束放在太阳盔上,腾出右手,握起倚阑小姐那纤纤玉手,送到唇边,轻轻地一吻。然后再举起花束,恭恭敬敬地献给她。
“噢,thank you!”倚阑接过花束,轻轻叫了声,“阿惠!”
阿惠应声走进客厅,接过了小姐手里的花束,放在茶几上,顺手把花瓶端起来,那里边的花是前几天迟孟桓派人送来的,已经有些败了,便把它拿走,准备更换。
“请坐,迟先生!”倚阑说,“喝杯咖啡,还是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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