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若有情 (1)(7 / 23)
林若翰说,忧郁的目光望着倚阑,“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写的呢?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见过他在家里写这些东西吗?”
“没有,dad。那张纸在退孟桓的手里,上面并没有易先生的署名,”倚阑说,尽管她当时一眼就看出那是易君恕的笔迹,但是这句话决不能说,对dad也不能吐露半字,既然查无实据,就绝对不能承认,“也许那是迟孟桓伪造的,有意栽赃陷害易先生!”
“嗯?那个恶棍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哪里是报复易君恕?是在报复我!可是,只凭一张没有署名的传单怎么能定一个人的罪名?易君恕一直待在我家里,外面的传单和他有什么关系?又有谁能够证明?”林若翰心里一动,事情似乎在突然之间出现了转机,他伸手支撑着床铺,挣扎着坐起来。
“Dad,你要做什么?”倚阑赶紧扶住他。
“我要去见警察司,”林若翰迫不及待地把腿伸下床去,“我要向梅轩利作出解释,那张传单和我的客人易君恕没有关系!”
“啊,谢谢你,dad,你这样就救了易先生了!”倚阑激动得两手发抖,热泪模糊了她的眼睛,“Dad,你的病刚好,自己去是不行的,我陪你去!宽叔,宽叔,”倚阑急切地叫着阿宽,“快去给dad备轿啊!”
“好,我这就去!”阿宽说着,弯着腰往门外跑去。
“哦,不,阿宽,等一等……”正要下床的林若翰却又愣住了,脸上泛起疑云,“不能这么做!我对易君恕的行动并不完全了解,他在北京就曾经激烈地反对香港拓界,来到香港又和锦田的邓伯雄有过来往,而且还到那里去住过半个月之久,邓伯雄是上了港府秘密名单的抗英分子,谁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也许,那份传单就是在那里写的?”
“不,dad!”倚阑的心慌了,她最担心的就是把易先生和邓伯雄联系起来,而dad的思路却恰恰想到了这里,事情就不妙了,“Dad,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你可不要随便猜测啊,易先生到锦田去,只是吃吃饭,过过元宵节,不会有别的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凭什么作出这种担保?”林若翰疑惑地看着女儿,倚阑今天为易君恕辩解得太多,已经使做父亲的很难再相信她了,“我去广州的时候,他为什么恰恰外出?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他提出了一连串的问号,并且认为在女儿这里可以找到答案。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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