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纪婴啼 (3)(1 / 22)
,先溺于水,至是铸金身以葬者。西北之侯王庙,则东莞陈伯陶碑文疑为杨太后弟杨亮节道死葬此,土人立庙以祀昭忠也。至白鹤山之游仙岩畔,有交椅石,据故老传闻,端宗尝设行朝以此为御座云。是皆有关斯台史迹,因并及之,以备考证。
一九五七年岁次丁酉冬月,新会简又文撰文,台山赵超书丹。而选材监刻,力助建碑,复刊行专集,以长留纪念者,则香港赵族宗亲总会也。
一九五九年香港政府立石
这篇《碑记》中所说有关宋王台故实,大体上是不错的。宋末二王驻跸官富场,在宋人撰《填海录》、《二王本末》、明人撰《压山集》等史籍中都有记载,清康熙《新安县志》称:官富山“在佛堂门内,急(汲)水门之东。宋景炎中,帝舟尝幸于此,殿址犹存。”清嘉庆《新安县志》也称:“官富驻跸,宋行朝录记载,丁丑年四月,帝舟次于此,即其地营宫殿,基址柱石犹存,今土人将其址改北帝庙。宋王台在官富之东,有磐石方平数丈,昔帝囗驻跸于此。台侧巨石,旧有‘宋王台’三字。”按清《一统志》。“官富山在新安县东南七十里,又东十里有马鞍山,脉皆出自大帽。”“官富巡检司在新安县东南八十里古官富场,明洪武三年置。宋史:景炎二年,帝舟次于官富场,即此。”官富巡检司的驻地,大体在今之九龙寨城一带,所辖范围也大体相当今之香港地区,所以,宋末二王曾驻跸九龙,与香港地区的这一段因缘应是可信的。
但《碑记》中尚有可商榷之处。择其要者,略述其二。
第一,《碑记》中说到“九月如浅湾”,随即注明“即今之荃湾也”,而前面一句“其年六月,移跸古塔”,则语焉不详,“古塔”者,何也?查《厓山集》所载“古塔”,《填海录》则作“古墐”,据饶宗颐先生考证,“古塔”实为“古墐”之误,而昔日之“古墐村”即今之“马头围”,如是,则为宋王台遗址又添一佐证。
第二,《碑记》中称“石刻宜称‘皇’,其作‘王’,实沿元修宋史之谬”,因而改称“宋皇台”,为其“正名”。我意以为,此举大可不必。按:元至元十三年(南宋德佑二年)正月元军占领宋都临安,益王赵囗和信王赵囗南逃,二人的身份是“王”而不是“皇”。当年五月初一,益王赵囗在福州即帝位,改元景炎,改封信王赵囗为广王,后又改封为卫王,景炎二年四月驻晔官富场,赵囗为“皇”,而赵囗仍为“王”,他继任帝位是景炎三年四月赵旱病逝囗州之后的事,所以在驻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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