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1 / 16)
导大队则划归独立师管辖,成为该师教导大队。以后精简整编,营房就空了,大队部设了个留守处,在原七中队的营房办了一个养鸡场。蔡德罕就留在养鸡场里以志愿兵的身份当了场长,先是领导了一个班,后来人员不断减缩,最终只剩下四个兵。
韩陌阡调到炮兵独立师担任副政治委员,临走的时候要带蔡德罕到独立师去,蔡德罕说,首长去上任,带上我这个老兵不像个样子,也不符合领导干部上任不带随从的规定。
韩陌阡当时笑笑,就没再坚持了。好在独立师离N-017比较近,同在别茨山区朔阳关以南,心情好了或者心情不好了,驱车个把小时就到了。
蔡德罕没有想到,七中队树倒猢狲散之后,他居然成了同韩陌阡任联系最多的人。有一次已经半夜了,韩陌阡还行色匆匆地来了,下车就让司机调头回去,说自己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谈工作。
蔡德罕好生诧异,他一个师首长,跟我一个志愿兵谈什么工作?而且看样子还要谈一夜,这是真正的天方夜谭了。
那天晚上韩副政委的确有点反常,当年的严厉和自信似乎被削减了不少,不仅不像过去那样声色俱厉慷慨陈词,而且显得心事重重的。一向反对酗酒的人,居然让柳潋做了两个小菜,逼着蔡德罕陪他喝二两。一边喝酒还一边没头没脑地嘟囔:“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面上今日老昨日,心中醉时胜醒时”之类。
蔡德罕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一知半解,但韩副政委心里不痛快他是看得明明白白。
那一夜,蔡德罕就陪着韩副政委住在他的工作室里,但韩副主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他说了一个女人的故事,说那个女人原来一直爱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不怎么爱那个女人,后来那个女人跟别人结婚了,又离婚了,以后转业了,跟别人到外国去了,为了生存,连自己热爱的艺术都放弃了。日子过得很艰难,人民解放军的一名营级干部,堕落到给别人当保姆擦玻璃的地步。
韩副政委问蔡德罕,“你说那个男人他有没有责任?”
蔡德罕琢磨“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韩副政委。蔡德罕说,那有什么责任?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韩副政委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说:“怎么没有责任?就算不是爱人,也是革命同志,再说,再说……我其实是很……很喜欢她的……”
韩副政委完全醉了,把真话都说出来了。
以后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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