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里猥琐看不住(二)(2)(6 / 6)
差。他似乎也不担心妈妈猜到他说出差的时候,他正在这个城市牵着另一只画着彩甲的手。他们俩似乎都投鼠忌器似的达成了隐秘的妥协。
我其实一直想问问他们两个,到底隐瞒着什么。但每次话到嘴边,勇气就像弹簧被拉到极限而不可避免地收回去一样,随着我跟他们俩越来越冷淡,或许以后连这点好奇都消磨殆尽了。但就在我在汉容研究所给熊士高做学生助理的某个晚上,贝姨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爸爸在广州住院了。
贝姨就是那个中秋之夜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我本来对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仇恨。就像侵入我们这个早就名存实亡的家庭不能叫第三者,我甚至还隐隐地感到报复的快感。有一次忽然接到她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信乐团演唱会的门票,而且是免费的。从那次起,我就和她成了朋友。她让我叫她贝姨。原来贝姨是浦江体育馆的经理。弄几张演唱会的门票实在太容易了。
和同学看完之后,她和爸爸还请我去体育馆里的餐厅吃夜宵。她当然不如妈妈漂亮,但女人的温柔和风情是最好的化妆。毕竟人不只是看的。更重要的是,人是要交往的。毫无疑问,贝姨是一个交往艺术家。有她在时,爸爸的脸庞褪去了那层霜,恢复了本来的清秀和灵动。我才知道爸爸不是一个乏味严谨的绘图机器。通过她,父亲也会了解一下我和妈妈的情况。
真是一个悖论,有了第三者,我们这个家似乎更像一个家了。